弘一化缘回寺,途径一荼蘼处。听见一女子的哭泣声。师傅说出家人要以慈悲为怀。强者无敌,慈悲为怀;弱者无能,跪佛求生。既然有人在此悲悲切切,我又岂能在顾及男女授受不亲的束缚。弘一轻步向前,放下托钵,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施主何故如此伤心。” 小师傅,从小于我相伴的大黄狗为了救我,被狼咬死了。”姑娘抬头一看是庙里的小和尚,边哭边说。弘一只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轻声啜泣着,那声音柔柔的如清晨的露水轻沾在草尖上那么涤荡心灵。忍不住抬头一看,只见一位眉目清秀,不施粉黛正是豆蔻年华的女子,满面泪水,楚楚地看着他轻声说,边用衣袖擦去泪水,可见真是伤心至极。小和尚心头莫名的泛起涟漪。“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因果轮回,小狗说不定可以借此转世为人,姑娘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弘一双手虔诚合十,轻轻道来。姑娘止住哭泣,觉得这个小和尚年龄不大,佛法倒是高深,可是一想到身边缺失了一个伙伴,泪水再次噙满双眼。弘一顿时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每日念的佛法教他普渡众生,竟没有如何安慰小姑娘。小姑娘眉目一转见到弘一不再低眉敛目,而是手足无策,开口又止,不禁莞尔一笑,学起弘一之前的样子双手合十,微微一拜说道:“多谢小师傅开导,小师傅叫我冬儿即可。”小姑娘泪珠未干,犹如含露荷花,眼波盈盈发着光芒。弘一从小在山中寺庙长大,近期才被师傅允许下山化缘,从未与女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此刻本以稳固的心神在听到“小师傅叫我一声冬儿即可”便有些怔怔出神,心中异样的滋味只有弘一清楚,那是怎样的甘甜。弘一面红耳赤,又想起师傅念叨:“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急忙向着冬儿姑娘躬身一拜:“小和尚怕师傅等急了,不能再于冬儿姑娘闲聊,先走一步”说完便转头就跑,又想起落在原地的托钵,匆匆折回拾起,再次向冬儿姑娘拜别。冬儿见小和尚如痴窘态,暗想:“这小和尚好是有趣,只是走的如此匆匆,都忘记告知法号于我,怕是我脸上沾染了什么灰吓到了他,才会这般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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