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写之前去看了安东尼近期写的两篇文章,依旧跟从前一样,不加任何标点符号。记得几个月前看到安东尼发的微博,还用着几年前初中时期流行的符号拼凑的表情,他真的是一个常态男孩,像极了矿泉水,干净清澈。
回家第二天,第一天下了一天雨的原因,家里并没有爸妈描述的那么热,又或许是自己的抗热能力变强了许多。最近一两年,明显感觉自己从一个火热女孩变成了冰冷女孩,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到夏天就离不开风扇和空调,即使现在的头发已经长到贴满后背,也不会觉得很热。更奇怪的是,尤其是到了今年,蚊子不爱吸我的血了。不止是身边有人的时候不吸,就连当我自己在房间的时候,也不会吸我的血。这一度让我害怕极了,总是担心自己患上了血液上的疾病,连蚊子都不乐意吸了。
下午与相处了十年的好友见面,灯光昏暗的咖啡厅里面,长年的异地恋即将修成正果的她,露着难以藏匿的幸福感与安稳平静的状态。很替她高兴的同时,又难免会看到在她这段长年两地分居的感情期间一直在感情上跌跌撞撞的自己。人都是在成长,无论是她还是我,她逐渐学会了在异地恋中如何做到对恋人更加的宽容理解,以及如何在一个人的时候做好自己的事情;而我,学会了。
晚饭吃的太多,趁着今夜有微风,suck说要去打球,那索性就去夜跑了。在小区里面,绕着最外围的公路跑,一路上没什么人,太阳能的路灯总是很昏暗,时而碰到正在树丛中抓知了猴(知了的幼虫)的人,一般都是大人带着小朋友一起,拿着手电筒来回在树上地上寻找。记得我的小时候,一直是抓知了猴的高手。每个傍晚,吃完晚饭,姥姥都会拿着手电筒和一个撕掉了外包装的塑料水瓶子,带着身上喷满了避蚊剂的我,到家附近的草丛中抓知了猴。每次看到地上的小洞或者手电筒只要在树干上轻轻划过,就能辨认出知了猴的位置。小时候真的以为是自己是抓知了猴的天才,长大了可以去做抓知了猴的专家。长大后又感觉,是那时候身上太刺鼻,知了猴都被我熏晕了吧。或许是小时候遭了太多的“孽”,自从初中之后,再也不敢抓知了猴,也不敢吃知了猴了。看着它全身蜷缩,头部崎岖复杂的结构,以及外露的两只黑色的眼睛,很难想象小时候是怎么把它放到嘴里一点点嚼碎了咽下去的。每每想到这里,都是浑身一激灵。
说到知了,想要说一个自己的发现:东北的知了跟山东的知了叫声是不一样的。这几天,大连的知了也开始白日不停的工作了,第一次注意到是因为大连知了叫的声音让我难以忍受,甚至到了会在睡梦中把我吵醒的地步。山东的知了声与从小看到大的动画片《樱桃小丸子》里面的声音是一样的,一个音调一个频率下来的:“吱~~~~~”,闷热却惬意。然而大连的知了发出的声音居然是:“吱~吱~吱~吱~吱~直(二声的吱)”,这有点像锦州附近的口音,喜欢尾音向上翘,真是件奇妙的事。在大连见过的蚂蚁也好,飞蛾也好,都比其余地方大了好多,小手指甲一样的大的蚂蚁,拳头一样大的飞蛾,都是平常之物,就连家里通常吊挂的蜘蛛,有的加上细长的腿,大小都要赶上半个手掌。像我这种小时候抓尽了又吃尽了虫的人,让我莫名其妙跑来大连的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惩罚我小时候犯下的这些过错吧。
跑到正冲月亮的位置时,抬头看看天,今夜月亮并不圆,但是周围围绕着淡淡的云,看起来是满满的诗意,想要拍下来与suck分享我们可以共同看到的唯一的东西,却怎么都拍不出那种云雾缭绕在月边的意境。转念一想,那家伙应该在场馆内打球吧。爸爸带着三上在楼下等我,每次当我经过,三上就像疯了一样追着我跑,只好赶赶它,把他轰走,再继续向前跑,但是心里满满的幸福感。想想三上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情人,平时并不粘人,倒是我总去粘着它跑,但是每次在关键时刻,它都会跑来默默的陪在我身边,就像此刻,夜深人静,suck在忙着画稿,三上打着哈欠,悠悠的走进我的房间,趴在我的枕头边睡着了,呼噜声很大,有时候会盖掉正在放着的歌的歌词,却总也不嫌烦。
洗完澡后,头发让它自然干。到现在都有些潮湿的头发,长时间贴在肩膀上,可能是潮气太重,过了一点钟后,肩膀又开始隐隐难受起来。早就养成了自己给自己按摩肩膀的习惯,每次都能狠准的掐到最难受的位置。希望每次当心里难受的时候,也能快速的掐住最难以忍受的部分,让自己能得到就算是片刻的解脱。
回家后,脸上开始快速的长出按上去会痛的痘痘,整夜整夜的敷面膜似乎都无法拯救已经凸起的肉红色小包。夜里,给好朋友发信息:我走后有没有觉得家里的头发明显少了。她回复:都没有了。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起来,只不过是我满头黑色线中的一根,有的会很随意的清理掉,有的却把它好好的收起来,留在身边。但是很确定的是,我都是在他们心里的,只不过是以不一样的方式,不一样的姿态,不一样的感觉,存活在更不可能一样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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