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几个同学联系晚上一起吃饭。
晚上,差十分六点,我到了约定的餐馆。
餐馆是一对老两口开的,老头以前是一家略大点饭店的厨子。五十多岁不干了,回家跟老伴俩人开了这家不大的小餐馆,一共六张长条桌,也没服务员,老头炒菜,老太太端菜。
基本就炒点家常菜,因为口味挺大众,特别是他的扒肉条,肥腻适中。加上菜里没有一般饭店那么多添加剂,原汁原味,所以生意还不错。
进了门,约定的七个人已经到了三个。打个招呼坐下,没几分钟又进来两个,就差晓峰没到了。
四男二女,哥几个一边闲聊,一边等。不知不觉快七点了。
兰兰看看时间,皱下眉头,给晓峰拨通了电话(她是组织者)。
电话通了,兰兰手机的通话音量很大,那边先传来晓峰的声音:
“哎!兰姐,不好意思啊!我这事还没办完,你们先吃着,办完我马上过去,应该很快了。”
“行!时间不早了,我们慢慢上菜。明天周一了,大伙都上班,不能太迟了。你快点啊。”
“好,好!”
小餐馆上菜就是快,加上今天人不是很多,不一会菜就上齐了,哥几个一人开瓶啤酒倒上,一边喝着,一边聊,一边等。
七个人,一共叫了八个菜,自然少不了扒肉条。
慢慢喝着喝着,速度快的,第二瓶已经下了肚;我就一瓶的量,你来我往的,虽半杯半杯的抵挡,瓶里目前大概也最多还有一杯半的酒。
期间兰兰又打了两次电话给晓峰,第一次说很快,第二次没接。兰兰说,应该快到了,电话是那边挂断的。
红红端起杯:“兰姐,我敬你。咱姐俩走一个。”
俩人端起杯一饮而尽。
放下杯,兰兰准备加点就酒的菜,筷子伸在空中,半天没落下来:
八个菜,除了扒肉条还有一半,其他的都不足三分之一。
为免尴尬,红红在扒肉条盘里夹了点碎肉吃,长舒了口气。
大光忍不住了:“什么意思?每次都是迟到。还让不让吃了?杯中酒,干了散了!”
兰兰正要劝他,窗户上出现一个干脑袋(餐馆租的是靠街的一处老房,窗户很低),正是晓峰。
我看看时间,七点五十。
旋即,晓峰干瘦着身子,满脸堆笑走了进来:
“实在抱歉兰姐,哥几个多包涵啊。实在是有点事走不了。”
大伙也没说什么,兰兰看着残羹,吆喝老板:
“阿姨,我们再点俩菜。”
晓峰拉凳子坐下说:“不用,不用。兰姐,这就行,我这人好说,好说。”
大光瞪了一眼,端起杯对大伙说:
“我约了朋友每天八点打乒乓,已经晚了,不好意思哥几个,我干了这杯,得先撤了。”
大光先走了。
十分钟后,红红因为约了人遛弯,也走了。
晓峰坚决着不让再点菜,不停的歉疚的敬酒,桌上基本已经见底。
仅余的几人,已不再喝酒,有一句没一句的撑着。
我现在能感觉到的,只有尴尬。
我对兰兰说:“兰姐,咱上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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