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亚茜哈腰看笼子上的说明,说:“獾子,獾也叫狗獾、欧亚獾,是分布欧洲和亚洲大部分地区的一种哺乳动物,属于食肉目鼬科。”宋之成说:“獾子油能治疗烫伤。”邓亚茜说:“是的,上回我妈不小心把桌子上的暖瓶碰倒了,被开水烫着了,就是抹獾子油治好的。”苏永君说:“有一次我和我爷逛虎西街市场,就看见有一个大人将獾子用铁钩子吊在木架子上,从上往下扒下来的厚厚的皮毛,都翻过来了,形成一个桶状,连在下身的身体上。连身体带皮毛耷拉到地,看着血淋淋的,可恶心、恐怖了,露出白白肥肥的獾子油。那个大人手里拿把小刀,在割獾子油卖。”宋之成说:“我也看见过。”说着,大家又往前走,看见前面有一群人,脸上都带着严肃敬畏的表情,默默地围着一个一人多高的铁笼子,外面也是用铁丝网围着。苏永君先跑过去,就看见有一个中年妇女领着一个半大小子,在说:“这不是狐仙吗?是谁不知道好歹,把它弄这来了?作孽啊!作孽!咱们得离远点,可别惹着狐仙。”说着两手合十,领着孩子急忙就走了。旁边还有一个男人也说:“罪过呀,罪过,是谁这么伤心病狂地将狐仙困在这里,小心被它迷住,这是狐仙啊!有道行的,不怕报应么?”宋之成和邓亚生、邓亚茜也走过来了。看见笼子里站着一只动物,周围都是鸡毛。鬼头鬼脑的,细长的身体,尖嘴巴冷面孔,给人一种狡诈阴险的感觉。大大的耳朵,短小的四肢,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大尾巴,身上全是红色的毛。谁也没见过。邓亚生说:“这是什么动物?”苏永君说:“是狐仙,我刚才听他们说的。”邓亚茜上前看笼子上的说明,说:“火狐狸又叫火狐、红狐、赤狐等,广泛分布于欧亚大陆和北美洲大陆,还被引入到澳大利亚等地,主要食物为:兔子、鸟、鸡、鸭、老鼠、鱼等。”
邓亚生说:“狐狸能迷人,狐狸偷小鸡,狐狸能成精。”苏永君说:“一般人不敢惹它,都害怕它。”宋之成说:“那都是迷信。”宋之成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弄不大懂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有些畏惧狐狸。苏永君说:“老一辈人都那么说。”宋之成说:“狐狸偷小鸡有,狐狸迷人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离那么老远也挨不着也碰不着的,怎么就能被它迷住呢?它用的是什么方法呢?现在科学这么发展,知道能迷人毒人的是瘴气,毒气,是自然的力量。都说狐狸的尿臊,是狐狸的尿味熏人吧,把它说成迷人了,而不是魔法、巫咒迷人”。
宋之成从小对那些不可理喻的事物,就持有一种怀疑的态度,总是追根问底。有一回宋之成和小圆子、葛志杰、童大友去矿俱乐部看魔术表演。刚开演时,一位穿着红里黑面大长袍的男魔术师在台上,一会变出一副扑克,一会变出一碗鸡蛋,一会变出一只鸽子,后来在舞台上打了一个滚,从大袍子里端出一盆火来,真神奇呀!不知道是怎么整地。最后表演的是《大搬运》,舞台幕布打开,舞台中间立着一个木头架子,木头架子上有一挂黑布帘,黑布帘是打开着的,木架子前后左右都是通透的,光溜溜的,没有任何物品。一男一女两位魔法师在舞台上围绕着木架子转了两圈,然后把黑布帘拉上,也没听清楚台上那人说的是啥。不一会又打开黑布帘子,就看见在木架子后面,变出来一只木箱子,然后舞台上的两位魔法师就喊:“观众同志们,我们用法术把你们家的箱子搬运过来了,是谁家的箱子请上台来认领。”喊了好几遍,不一会从台下大厅中间座位上走上台来一个中年男子领着个孩子,说:“好像是我家的箱子。”男魔法师说:“你家的箱子有什么证据?”那男子说:“我家的箱子里有一件羊皮袄,还有我媳妇的高领绿毛衣,还有一卷五分钱硬币,一共是五块钱,还有许多东西我记不清了。”台上的男魔法师说:“好,咱们打开箱子看看。”于是女魔法师走过去打开箱子,首先提出来一件高领绿毛衣,然后又拿出一件羊皮袄,又拿出了一些破衣烂衫,上来的那个人说:“这些都是我家的。”最后拿出一卷五分钱硬币。完了说:“对不起,我们把您家的箱子用魔法搬来了,请您回家看看去,您家的箱子还在家吗?,”于是上台认领箱子这个中年男子,回头和领来的孩子说:“儿子快回家看看,咱家的箱子还在家吗?”于是小孩急忙往家跑,他家离俱乐部不远。一会孩子就又跑回来了和爸爸说:“咱家装衣物的箱子没有了。”这时台下的观众鸦雀无声,就听着男魔法师说:“我再把您家的箱子再用魔法送回去。”说着女魔法师将这些物品又重新放回箱子里,盖上箱盖,把黑布帘重新挡上。然后男魔法师对准黑布帘挡着的木架子吹口仙气,嘴里嘟囔着:“嘛呢嘛呢,回!”女魔法师,重新打开布帘一看,舞台上布帘后面空空如也,男魔法师冲着台上的那个男子,说:“请您回家再看看去,您家的箱子是否还在原处。”说时迟那时快,就看着从大厅后面风风火火跑上台来一位妇女,台上认领箱子那个人一看,说:“媳妇你怎么来了?”这个妇女急忙说:“咱家的箱子又回来了。”台下立刻一片唏嘘声,然后响起一阵掌声。宋之成坐在台下心里挺纳闷,怎么可能呢?他怎么能变出来又变回去呢?用什么方法呢?子虚乌有,凭空臆造,但是现实又摆在面前,没有确凿的证据指正。回家后邻居们都说,大搬运真灵啊,真就把人家的箱子搬来了。宋之成说:“我就不相信,如果他真有那种神通,那就缺什么搬什么,什么也不用干了,一直往家搬,那他就发了。”小圆子说:“你搬出来不送回去,下次就不灵了。”宋之成说:“我就搬一次,搬得多多的,够一辈子用的,下次就不搬了。”葛志杰说:“那也不行,人家是有规矩的。”童大友也说:“如果你不送回去,你的功夫就废了,人也废了。”宋之成说:“怎么可能呢?”宋之成半信半疑,看大家都这么说,自己也默然。
大家连说带走,走到山坳里看见一个大鸟笼子,这个鸟笼子和真鸟笼子形状一模一样,笼子顶上也带个弯勾,笼子是圆的,笼子的经纬骨架和真笼子一样。从里面发出各种鸟的叽叽喳喳的鸣叫声,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大鸟的高鸣。大家跑了过去,站在栏杆外边往里看。笼中有各种各样的鸟,都挤在一起,五颜六色,在里噗噗喇喇的乱飞,满笼子鸟毛和鸟屎,刷白,散发出一股鸡粪味。有好多鸟不认识,有很大的,还有很小的,宋之成和苏永君说:“你看那全身乌黑的鸟是八哥,它很聪明,会说话。”于是苏永君上前对着八哥说:“你好!”八哥站在用细铁链子从笼子上面吊下来的木棍上,脑袋一上一下的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是什么也没听到。苏永君又说:“谢谢!再见!”等于 “和鸟弹琴”根本就不理你。这时宋之成说:“这里的八哥不会说话,说话得有人教。”苏永君恍然大悟,说:“是,咱家那边有时也能看见有人拎着用黑布蒙着的八哥笼子,那八哥会说话,能说谢谢、再见、您好等等。”邓亚茜在看一只大个的鹦鹉。鹦鹉有大个的,有特别小的,最小的鹦鹉只有麻雀的三分之一大,站在笼子里的棍子上不大一点,紧挨者站一排,看着可有意思了。最大的金刚鹦鹉像猫那么大,站在鸟笼子里用绳子吊着的木杆上。邓亚茜说:“你们看,那是鹦鹉,浑身鲜艳的羽毛,那硕大的鸟喙,还带勾。”宋之成说:“鹦鹉是鸟类中最聪明的鸟,它能学会人的各种动作和人的语言。”邓亚茜说:“鹦鹉筑巢,携带巢材的方式很特别,不是用那弯而有力的喙,而是将巢材塞进很短的尾羽中带走。”苏永君说:“真有意思,”邓亚生说:“真聪明,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呢?”苏永君说:“鹦鹉也是像人似地吗?能想出很多办法。”宋之成说:“不知道,不过他还是很聪明的,很让人深思。”苏永君说:“这里有这么多鸟,没看见有鹰,”宋之成说:“鹰和鸟是死对头,鹰吃鸟,这里要是有鹰,就乱套了。”邓亚茜说:“老鹰属于猛禽类,属于肉食动物,以鸟、鼠和其它小型动物为食。你没看见吗?在咱们路过的山坡上有两只大秃鹰是单独关着的吗。”
邓亚生回过头来,问宋之成说:“老虎在哪?”宋之成说:“老虎在山南坡,”邓亚生说:“走,看老虎去,”宋之成说:“走。”于是大家往南走。走着走着,邓亚茜说:“你们看那边是什么?” 苏永君一看有好多人围着一排好几个大铁笼子,宋之成说:“那里就是老虎、狮子和豹子,都是猛兽。”于是几个人都跑过去了。靠西头笼子里有两只豹子,笼子都是用粗钢筋焊的,笼子上周围,又都围了一层细密的铁丝网,笼子外面是两米多高的铁栏杆,人钻不进去。大人小孩都很自觉地站在外面观看,苏永君说:“你们看,那豹子像虎,就是比虎小点,”邓亚茜说:“老虎其实是由豹族分化而成的,所以老虎和豹子的祖先是一个,都是猫科动物。”豹子笼子隔壁就是两只老虎,一只老虎趴在洞口外面。老虎洞在笼子后面靠山,是用钢筋水泥修筑成的,洞口是敞开着的;另一只老虎在紧贴着人们观赏的笼子壁里不停歇地在来回走动,也不知道它在寻找着什么。也许老虎也需要锻炼吧,不止是人需要锻炼,动物也是需要锻炼的。个人家养的宠物狗,每天主人还都要带出去遛狗呢,不然的话狗也不干。围观的人们就这么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两只老虎。宋之成说:“人都害怕老虎,”苏永君说:“这回可真正看见老虎了,感觉老虎又并不那么吓人了。”邓亚茜说:“人们常说笑面虎,所以说看着它的面相还真有点面善。”宋之成说:“因为它是在笼子里关着,无可奈何,它就是成天的凶也没有用。如果在野外或者是在山林里你看见了老虎,你害怕不,即使它是笑面虎你也得吓得不行。”邓亚生说:“如果在野外老虎遇到了你,它可不客气,它的心里狠毒着呢,笑面虎瞬间就变成了冷面虎、恶虎。”邓亚茜不高兴的说:“在野外怎么不遇到你呢?”邓亚生说:“我只是打比方,”邓亚茜说:“怎么不比你自己呢?”邓亚生不吱声了。所以说,地域不同,情况不同,也就有了不同的境遇、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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