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问我是哪个流派,最真实的回答可能是有点大病派,没点大病谁做咨询师啊?干不了啊!没有那种很深地情感体验,怎么耐受得住实际工作中的各种情感呢?严肃且官方的回答是,我的受训是精神分析,我的督导是精神分析的,我的个人咨询师是精神分析的。
精神分析是什么?
我在接受培训的过程中,纪尧马提到1922·23年人们请弗洛伊德为百科全书“什么精神分析”写一个词条,弗洛伊德回复了并写了3点:
第一点:它是一个方法,是一个技术,技术是用来抵达、研究和理解我们的精神过程。我们要抵达这个精神过程,除了精神分析这个办法之外,别无他法。我们忽然变得抑郁、没有力气、不想说话、想吵架...我们没有办法控制这些情绪或者是行为,它突然会出现,回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有时候我们又好了,好了之后它又会重复出现。
这个方法是指:自由联想法。我们不明白为何我们会突然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情绪或行为,是因为在我们的意识之外有一个更为广阔的领域,那是无意识的领域,而真正掌控我们的是我们的无意识,抵达无意识的方法便是自由联想,在一些断裂处无意识忽然冒出来,那个时候我们可以探求我们的无意识,看一看是什么打断了你生活的连续性,是什么使你精神世界与现实世界缺少了一种自发性。
第二点:精神分析师一个为了照顾和治愈的治疗办法。纪尧马在这里对弗洛伊德的定义中的“治愈”做了一些解释,重要和怪异的事情:只要来访对着精神分析家说话,这就治愈了。来访说,咨询师听,咨询师也会假设猜测来访说的一些东西,在这样的说与听的运动中,对无意识的认知逐渐拓宽。治愈不是把无意识抹去,而是更好的理解,改变我们的视角,有时候是用另一种方式生活。
比如对于一些重大的心理创伤,我们是不愿意去提及的,甚至是被遗忘的,一个重要的人,在那里,他的离开使你的生活彻底地被改变,但是你从来不会去讲这个人,仿佛他死了,这个人给你带来的一系列的影响是无法被你整合进你的精神世界的,但是他却在影响你,随着对话的深入,你可能可以去面对这个部分,被遗忘的部分可以被回忆起来。当你不得不面对他离开了你,这样一个真相,之后,你可能会重新找到一个安置他的位置,使这个真相不再以那种不可控的方式影响你。
第三点是:精神分析是一系列的心理治疗的假设、认识和观点的总和,这些观点和视角要与我们逐渐发展的科学汇合。弗洛伊德非常强调精神分析的丰富性是源于它的事实性,实践的结果。在很多时刻,弗洛伊德会不停地纠正自己,说自己错了,这个不停的探索是在精神分析中被传递的,精神分析的传递不是说精神分析家全懂了,然后传给你,这个传递有很重要的理论,也有临床,精神分析从未离开临床,这个非常本质性的东西。
在临床中,我个人是有点激进的,但是我的个督会提醒我,通常来说你去做这些尝试要做哪些准备,她会很强调3个部分:咨询师本人的分析、理论的学习与临床,顺序不能变,先有你的个人分析,再学理论,再去接临床,但可能在实际工作中,我们可能并非100%的能够遵守这个顺序,并不是不愿意100%遵守,而是很难做到,因为有些情况你无法提前预估,开始工作了之后,你才知道,这时候想转,可能会对来访造成伤害。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也可以参照一下吴艳茹老师的观点,如果你可以稍微踮踮脚够到的,你可以够够,你要是搬个板凳外加踮踮脚,就不要够。该转就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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