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十指连心,手能输出的力量,很有可能也是由心而发的。
软硬兼施,终于拉着我的朋友去打了个耳洞,那个我们两从大一就开始讨论的事情。
这个朋友,我们称她为P朋友吧。
P朋友和我在大一的时候就心心念念着想去打耳洞了,只是一直都不敢有任何的实际行动。大二的假期回家的时候我被M朋友拉着去打了。P朋友则是前几天才完成这个“壮举”。
P朋友害怕极了,是我加上两个店员姐姐一起劝说,她才战战兢兢的坐上那张长得十分梦幻的椅子。
不过,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故意在那家店里做起了美甲,她只能在我隔壁干等。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鼓起她的勇气。
即便是坐下了,P朋友还是很害怕,加上她面前有面可恶的镜子,这过程看得一清二楚,能不怕吗?
我把我那正在做美甲的小手伸了出来,拍了拍她的腿,说:
【没事,害怕就抓着我的手。】
店员姐姐做好了位置标记,把工具都消毒了,要开始打耳洞了。
P小姐抓紧了我的手,那一刻我多希望通过我的手,能把我那一刻多出来的勇气都分给她。
后来我问她,那天抓着我的手,感觉的怎么样?
她笑了笑,说,【手还不错】
在害怕的时候,我们会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心还是会忍不住砰砰砰的乱跳一通。这时外界而来的力量无疑像是一棵救命稻草一般,只要抓住了,被从害怕中拯救的几率就变大了,哪怕只有一点点。
我的手曾经还借给了胖纸小朋友,我喜欢叫她胖纸,是因为认识她的时候,她的脸圆圆的,特别可爱。
她虽然长得不怎么高,但腿很修长,跑得快,爆发力也强,是个短跑小将。
跑起步来,还是个拼命三娘。
记得那次校运会,她参加了短跑的项目。知道她习惯了比赛的时候会拼尽全力,到终点的时候就会两脚发软,有点站不稳。所以,我们早早的就在终点一边帮她打气,一边准备迎接她了。
可是,这颗小导弹冲击力太猛了,还没等我们把她接住,她就先跟大地,不,跑道接吻了。胖胖的小脸蛋刚好着地。
虽然没有出血,但校医说还是要消毒一下。而且,还特别提醒了,会疼。
我忘记了当时是谁先伸出的手,反正,胖纸小朋友当时紧紧的闭着眼睛,双唇用力抿紧了嘴巴,一只手紧握着我的我的手,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当时她喜欢的男生的手。
酒精会挥发,棉签还没碰到脸,胖纸就感觉到痛了,抓我的手的力量就变的更大了。
没有办法帮她分担痛楚,但我隐隐约约通过那连接的手感受到了被信任的感觉。一种,令人感到温暖的信任感。
有那么一刹那,我感觉我们两个紧紧相拥着。
那一次过后,我好像懂得了青春偶像剧里,女主扭到脚之后,擦药酒的时候为什么会一把抓住男主的手了,还要用尽全力抓得紧紧的。
我们来说说M朋友吧。
当初陪着我逛了好几圈商场,一直听我嘟囔着有多想打耳洞,又有多害怕打耳洞的M朋友。
要不是她的坚持,我这耳洞一定是打不成了。
一个多星期前收到了M朋友拖欠了我两年的回信。信里面说,我在她眼里是个坚强,遇事淡定的人。但我肯定,陪我去打耳洞的那天,一定颠覆了我这美好女侠的形象。
我所谓的淡定,只是不知道要向谁展示我的软弱。
打耳洞的那个地方很小,只有我坐的地方,M朋友只能在我1点钟的地方关注着我的动态。我的正前方也是有面可恶的镜子,把那血腥的场景毫无保留的展示在我的眼前。
确认了位置标记,看到了师傅拿起了射枪之后,我赶紧闭上了眼睛,双手用力攥着我的帆布包,那紧张程度和我看柯南【图书馆馆长杀人事件】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砰!】
我从来没有想象过那把枪是那么响,响到把我整个人吓到哆嗦了一下,幸好耳钉还是稳稳地打在了耳垂上。
两枪过后,感受着耳垂那后知后觉的痛感,我挽起了M朋友的手,还没来得及嘚瑟,M朋友就先送上了一阵温柔的嘲笑,【我从来没见过你那么怂的样子】。
是啊,我也知道,那个样子,也只有她看见了。
有些经历,需要有两个人,才算是完整。一个人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孤独感,两个人,刚好,身旁有人,隔壁有风。给了我们最需要的陪伴和空间。
从信任的人而来的勇气,陪伴,支持,鼓励,或许我们未必会开口索取,会认为这样很矫情,很不成熟,无可厚非的是,有些时候,我们就是缺少不了这些虚幻得触摸不到的东西。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成为独自成为一支军队。陪伴不仅是这个世界最长情的告白,还是属于我们信念最坚固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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