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午,我和李白,杜甫,来到南阳。
烈日当空,口干舌燥,于是我们便到酒肆,举觞吟诗。
玉盘珍馐,各自上齐。
杜甫凝望着窗外景色,吟道:
两个黄鹂鸣翠柳, 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这首诗一出口,我和李白纷纷鼓掌。
我暗暗佩服,不愧是“诗圣”。
杜甫话音刚落,邻桌的食客们也鼓掌称赞!只见一食客举杯过来,对杜甫说:
“好,好!这诗真是叫绝,恭喜先生了。”
不认识这位食客,忙起身相迎:“献丑了,望先生指教。”
食客忙说:“不敢,不敢,在下也愿吟一首。”
杜甫忙抱拳:“请,请,吾洗耳恭听。”
食客饮口酒,吟道:
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
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食客吟罢,我和李白,面面相觑。
有人喊道:“张打油,你一个穷种地的,还敢和诗圣吟诗,关公门前耍大刀,也不怕砍了自己的脚?”
杜甫和李白却被惊呆了,肃然起敬,忙请食客入坐。
杜甫问道:“敢问先生姓氏名谁,在哪行发财,何以生计?”
食客答:“在下姓张,名打油,土里刨食,种地为生,还沒发财。”
杜甫赞许说:“你这首诗一鸣惊人,开创了一个崭新的另类诗体,名垂千古啊!此诗描写雪景,由全貌而及特写,由颜色而及神态。通篇写雪,不着一个“雪”字,而雪的形神跃然,遣词用字,十分贴切、生动、传神。用语俚俗,本色拙朴,风致别然。格调诙谐幽默,轻松悦人,无不叫绝,比我那句窗含西岭千秋雪强得多哬!”
张打油忙躬身行礼:“在下不才,诗圣先生抬举了。”
李白在旁插嘴说:“张打油先生,如不嫌弃,你前边那首诗就题为《咏雪》吧,我乘兴对一首《初雪》,也不准出现雪字,你看怎样?”:
张打油欣喜允诺。李白说道:
空中滿飞糠,天庭在扬场。
落地盈尺厚,白粉不是粮。
在满堂掌声中,杜甫继续说:“张先生,前诗是我先吟的,你后吟的。能不能你先吟一首,我隨后吟呢?”
张打油略加思索,便吟道:
月长念个胀,月半念个胖。
老婆肚皮鼓,走路左右晃。
不知是胀?还是胖?
食客们一阵大笑,有人喊道:“不是胀,也不是胖,是他老婆怀孕了!”
杜甫接上吟:
酉卒念个醉,目垂念个睡。
李白喝足酒,卧石眼皮坠。
不知是醉?还是睡?
食客们一阵大赞,有人喊道:“不是醉,也不是睡,是李白琢磨词儿呢,斗酒诗百篇啊!”
李白忙向食客们抱拳,笑着说:“高抬,高抬了!斗酒凑银买,百篇难卖钱。惭愧,惭愧哬!”
接上又说:“张先生把老婆入诗,杜甫兄把我鄙名也入诗,我是借张府贵夫人的光了。好吧,张打油先生,你前边那首《咏雪》诗,就冠以你的名字称之为打油诗吧。”
张打油的诗得到诗圣的肯定和赞誉,高兴得手舞足蹈,本想乘兴再显摆显摆吟一首,偏在这当口,邻居跑来报信:“张打油,快回家,你老婆生崽子了!”张打油闻声也顾不上再吟诗了,撒腿跑出了酒肆。
正是:
唐朝出个打油精,俚诗词牌由他兴。
诙谐幽默韵上口,下里巴人尽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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