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我一遍遍刷着武汉疫情的消息。
谣言啦,真相啦,官方通告和民众微信内容大相径庭,在撕扯中刺激着敏感的人群。
无疑,我就是神经敏感者之一。不管真相如何,疫情果真朝我预测的方向在发展在恶化。
倒不是因为我心理阴暗,你只要留意那些急切征集的物资需求量,就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除夕那天,我打电话给爸爸,过了很久他才接听。估计又是哮喘在发作中。
“爸,”我直奔主题,“今年过年,不要让亲戚来了!”
“咳咳,咋了?”我爸一边咳着,一边惊讶地问。
“武汉那边流行性肺炎,传染力很强,特别是对老年人来说,更危险。更不要说,你原本就有肺病。”
“那怎么说出口呢?亲戚要来,不能说不让人家来吧?”
我爸一贯很重视亲情,而且,亲戚间互访也是年关最重要的活动。
“你不说也行,我在群里通知一下疫情,顺便告诉他们别来了,毕竟你身体不好,他们都知道。”
我爸叹息一声说:“那你看着办吧。真那么严重,你也不用回了!”
尽管感觉到他的失落,我还是留言在老表们的群里,告知他们今年春节不拜年,可以打电话拜年。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看待此事,总之群里沉默了一天后,大家才不断地发一些关于新冠疫情的信息。
初一那天,村里人陆续从春晚上知道了疫情。
不走亲戚成了这个春节的特色。几千年来的形成的传统拜年也取消了,村子里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也猫狗都蜷缩在窝里不敢露面。
城市里更是安静,不安静的是网上不断攀升的确诊和疑似人数,真是让人心惊肉跳。
短短一个月,大江南北的各省都发现了新冠病毒感染者,大有失控的倾向。
一时间十几亿人困在屋里出不了门。几天内,口罩成了比猪肉还贵的年货,如果按斤的话。
为了减少交叉感染,交通几乎处于瘫痪状态,超市里的水果蔬菜成为被哄抢。
疫情像一场大地震,考量着着zf 官员的决策力和执行力。忽略和掩饰疫情,无疑造成了当下的危机四伏。这场源于贪吃鬼的嘴欠而吃来的灾难,更是因为当地官员对买卖野生动物管理的失责失察失职。
我每天都处于焦虑的边缘,不停地刷屏看疫情汇报。渐渐地,这种焦虑也辐射到生活里。
农历29号,老公从外地回来,流鼻涕,咳嗽。
他坐过火车,然后乘地铁,而且在前一晚,还和朋友聚餐过。
我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他解释说是鼻炎犯了。
鼻炎犯了,会咳嗽吗?
我提议让他戴上口罩。不肯,说戴口罩不舒服。
我说:如果你是携带者怎么办,如果你传染给孩子呢?
他生气地说:“不是,难道我会害孩子!如果害怕,你们都带上口罩吧!”
可是,这几天,我和孩子都有轻度的流感症状,所幸没有发热和那种剧烈的咳嗽。
现在都没有好彻底,老公还在咳嗽,有时候夜里也会听到。
每时每刻都在疑心重重的煎熬:我们到底是不是被感染了,或者只是普通的感冒?
怎么办?我怕是要患上焦虑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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