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虎哥,我爱喝酒。
我人生第一次喝酒是大约七岁的时候,那时还在老家跟着爷爷奶奶没有到城里上学呢!春节是孩子们解馋的时节,毕竟那时我们生活在物质不丰富的年代。一个大家族每个小家挨个请客吃饭,一吃就吃到正月十五,年也就算过了。吃饭要上酒,大人喝,小孩子也喝,平时管教甚严的家长也不计较了。大人喝白酒,我们喝跟糖水般无异红的黄的好几种颜色好看的色(此地读shai)酒,我初次喝心里就觉得“酒”这东西真是好喝呀!一下喝下一大瓶,喝的小肚溜圆。熟不知这“色酒”后劲十足,把我们一群小家伙全部撂倒,我是睡了大半天才醒过来的。现在想来,过去生产工艺水平不高,肯定是用酒精和糖水直接勾兑的吧?
第一次真正的喝酒,是在初中一年级学生年代。我的同桌也是个“混子”(就跟姐姐叫我一样),一次晚自习前,我们在操场上疯跑出了一身的臭汗,正渴得厉害,同桌递上一只军用水壶,没有任何考虑就咚咚喝开了,喝到第三口才感觉不对付,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原来水壶里灌的是烈性酒(后来才知道是“二锅头”),我咳嗽得都流出眼泪了,大伙可却笑得东倒西歪。我不愿意叫别人看热闹,又逞强地咚咚喝了两口,得到了大家的鼓掌欢迎。当时我就显现了喝酒的胆量和酒量了。
第一次醉酒的记忆好多年来还感同身受。那时也还在上学,不知为什么和父亲呕气,起因早就忘了。记得我当时情绪无法排遣,看到橱柜里放着一瓶老白干,不由分说打开就“咚咚咚”灌进了肚子里,喝完一会儿就不行了,眼睛迷糊,脑袋发蒙,腿脚失控,一头扎在床上昏睡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一种酸胀之气直冲喉头,迷糊中把头伸出床外张口就吐,“哗”的一声吐了个七荤八素。姐姐一边数落一边给我收拾残局,又给我灌了些白开水。吐完好象舒服了点,就把头重新“挪”回床上接着睡。可能是吐出许多酒精头脑清楚了点,再也睡不着,觉得无尽地天旋地转,恶心不止。使劲睁开眼好点,可几秒钟眼皮就支持不住,重新合上眼就又回到天旋地转的“混沌”世界去,当时以为自己可能堕入永不超生的阿鼻地狱了。禁不住恶心的感觉,又吐了一回,把刚刚喝下的白开水也吐了出来,实在没东西吐了,接着吐黄的绿的汁液,后来母亲说我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后来又不知吐了几回,肚里已经没了东西,只是干呕,那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呀!第二天快亮了我才昏沉睡去,又睡了整整一天才醒过来,醒过来我又知道了一个成语的内涵,那真是“头重脚轻”呀!脚好象踩在棉花上使不上劲,扶着墙才能走动。这次醉酒好几天我才缓过劲来,好象记得并没有因为醉酒挨父亲的揍,我是真正体会到酒精的“威力”了。常在酒场飘,哪能不挨刀,多年来,曾在酒场上夸口“独孤求败”的我也喝醉过无数次 ,都没有第一次醉酒那么难受。十八岁当兵入伍,在新兵连训练的时候赶上"五一"劳动节,连长宣布休息一天,每个班派一个人到炊事班帮厨,说是会餐。晚上吃饭允许战士们喝酒,大家象初生的牛犊,会喝不会喝都倒满了各自的绿糖瓷缸,有小半斤。菜还没上桌班长就"命令"干杯,我们一班人使劲把缸子一碰,咧开嘴就把酒倒进喉咙。好久不喝酒的我感觉劣质白酒象火线一般滚过我的食道,真是个爽呀!等正式上菜,己经有几个战友翻倒在桌子下面,谁也不管谁,不醉不归。四年火热的部队生涯经历了多次这种场面,那种战友之情的赤诚、豪爽的病症到现在来战友或聚会时还会经常发作。
退伍后十年中,是我事业顺风顺水的时期,生活也顺意滋润,每天过着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的日子,直至有喝酒的原因出现了人生事故。也因此后来,除了知己朋友很少和人聚起喝酒了,酒量并未减少,反而有了酒精依赖的症状,每天到了不喝醉就不能睡去的严重地步。直至在亲情和同窗友情感召下,把注意力调整到读书写作上,才慢慢战胜心魔,限酒成功。
我喝酒三十余年,因故(喝醉摔坏、打架、车祸等等)戒过N次酒,皆无功而返,所以常自娱:酒最好戒,喝大了就戒,酒醒了再喝。父母妻女皆为我喝酒的事生过气、操过心、下过多次通碟,也以失败告终。宝贝闺女劝我戒酒,她不解我为何戒酒之难,亲自尝下醴汁,大呕,言"真难喝",我拿"你以为你爹容易呀!"回之,使女儿哭笑不得,终不得劝。
外因不如外因,解铃还需系铃人,要真正戒酒还得靠自己。最近一年来,同龄人中因酒突发急症身亡者有之,得大病挨刀者有之,每每为之警醒,加之自己身体各方面机能却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又有戒酒之念。但愿一千零一次的戒酒能够成功。
∵曾写过武侠小说《酒傻英雄传》,其中用自传口气详细写到过我的喝酒“光荣”历史,可如今稿件已失,甚是遗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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