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 | 任_尔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菩萨蛮·人人尽说江南好》唐·韦庄
跨越千年，江南还是那个江南。碧水绕城，杨柳依依，画船听雨，昊月如霜……乌镇景致如此，又不止如斯。乌镇的韵味，藏在古建筑散发的香气里：一半是青瓦白墙的诗意，一半是低檐窄巷的烟火。
以吴越文化瑰宝、江南名镇、枕水人家为人所知，乌镇久负盛名。河流穿城而过，将乌镇一分为四：东栅、西栅、南栅、北栅。
不施粉黛，诗意西栅。
西栅石桥林立、绿水掩映，诗意美自在而任性。
西栅由数个岛屿组成，岛屿之间河流穿梭，72座古石桥各有姿态。
建筑以木石结构为主，青瓦白墙小轩窗，洁净如洗的石板路，宛若少女眉眼间透着的秀气。
雨，让西栅尽显灵气。夏雨忽至，河面溅起水花，升腾的水雾轻轻笼在河面，温婉柔情。寻一处僻静的游廊，凭栏闲坐，听雨滴打在屋檐的青瓦，看河面雨脚欢快，不知今夕何夕。
雨后，西栅便成了活脱脱的清雅少女。雨水浸润的屋顶乌青更沉，房屋影影绰绰，似卸去铅华，不施粉黛。
低檐窄巷，烟火东栅。
与西栅现代化的家居陈列不同，东栅房屋低矮，巷窄而廊多。如果说西栅的碧水像少女，那么东栅的河流则粗简混沌，像持家妇人。
东栅除了古迹茅盾故居、木心故居、余榴梁钱币馆、江南百床馆等景点文化展馆外。其建筑的原汁原味同样值得玩味。
东栅饱含“土味”，低矮的房屋里是民居的生活样貌，门前的自行车不是摆件，是镇民的交通工具。屋内中年妇女双手持针线，针脚飞快交织，身旁的线团一下下规律地打转。
靠近河面一侧的窗棂有些年头，木头色泽暗沉，经夜雨浸泡后发出酸酸的腐木味。站在对岸游廊望去，有的房屋地基倾斜，屋子也歪斜着身子。东栅的样貌像一位田间辛劳的妇人，时光褪去，曾经的生活艰辛却印在眉眼间，印在了东栅小小的屋、矮矮的窗。
乌镇的建筑是她的眼，那些诗意旖旎、那些为一粥一饭耕作勤俭的岁月，都透过房屋与周遭的环境一一倾吐。无论诗意的，还是生活的，胼手胝足的热闹永远赶不走乌镇的宁静，她的静藏在建筑肌理中，藏在自己的诗意与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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