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童年》

魏君如/

每每想起童年，都是堆积满满的快乐，童年的故事漫长，童年而又如此短暂。

我在家排行五妹，身上四个姐姐，大姐，父赐名，淑荣，爱名小梅，二姐淑敏，三姐淑红，四姐叫娜，因为基因关系吧，四个姐姐都乖巧漂亮，父母盼儿子，到了我这里，又是个女儿，那个接生婆婆说了，四个姐姐一张桌，这个小五就是跑堂的，也就是多余的给她们端盘子碗的。

没有给我取名字，这个小五就是我的名字了，三年后我们有了六弟，一家人欢喜，那就更没有人来管我了。六弟的名字叫树宝。当然也是爸爸所赐。

也许是被遗忘的缘故，总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生存的。

我记事很早，总记得母亲说我矫情，我没觉得，我就知道一样的孩子对我不公平时我会据理力争。

我嫌弃四姐不爱说话内向，出去玩我都不爱带他，六弟我更不会理他，因为他被家人宠爱的一点不顺就会大哭，然后我们所有人都会被爷爷骂，常言说的好，老儿子，大孙子，是爷爷奶奶的命根子。

我从小就有自己的观点，现在想一想那叫智慧，我受到伤痛，委屈从来不会哭，因为我的哭是廉价的，没有人会心疼我的哭能帮助我，虽然那时我很小，我就明白，哭是懦弱无能的表现。我眼里含泪会想办法回报欺负我的人，那时我的报复心很强。你让我委屈生气我一定不会让你快乐。友你说我这是智慧吧，那时我才五岁都不到吧，因为那时还没有七弟呢。

没人管的我，练就智慧刚强，不服输的性格，整天我就是个野小子，比正常的男孩都淘气，爬墙头，上树掏鸟窝，那时农村的墙是土筏子磊成的，九五后和零零后都没见过。那土墙不到一尺宽，高得有一米半到两米，我也就六七岁吧，我说的都是毛岁，那时候我就在那墙头上来回跑，看那些胆小不敢上墙的同龄伙伴，觉得我好骄傲。

记得我家门前有个茬子躲，就是玉米杆割完下面就留半尺的，然后再用铁镐连根从土地里刨出来，把泥土敲打干净，留着烧火。这个茬子躲离地面得有两米高，我就上去玩，很难上的，因为挨墙躲起来的，所以我从土墙上去了，逞强好胜的心就来了，正好有个邻居一个大哥在我们跟前，他和我家大姐差不多大，我说你看我敢从这跳下去，他说你不敢，我也知道他故意将我，还记得当时二姐淑敏好像在，她们都不喜欢我没有人拦住我，告诉我能摔坏的。话都说出去了，绝对不能显自己胆小说话不算数，跳，于是纵身跳下来了，脚崴了，不知道伤没伤筋骨，反正疼的厉害，瘸了，不哭，疼，就是不哭。回到家二姐当然会和妈妈告状，说我逞能瘸腿了，于是没人看我脚脖子是否肿，我也不知道自己瘸了多久。

那时候土地都是公家的，大人干活挣公分，有个社，也叫生产队，干活时所有劳动力都在一起干，冬天刨大粪堆，挨家挨户刨，然后拉到社的地里，那真是纯农家肥，没有化肥，什么农药，我是七四年七月生人，那时候也就七八年，或者七九年吧，还没分租呢吗，后来整个生产队分成东租，西租的。

记得很多社员在我家门前刨粪堆，人越多我越想显示自己，墙头跑了几趟，得到很多人赞扬，再没有显示的了，来家守着火盆暖暖手，那时家家都用黄泥，用瓦盆当模子，打火盆，冬天冷时把烧红的柴火用铁掀从灶坑里拔出来放火盆里，放屋里好取暖。

我看大人都吸烟，是用纸自己卷的汉烟叶子，我当然不放烟叶，就卷个纸卷，用火盆点着，学大人的样子，吸烟。

因为我整天淘气上树爬墙，所以棉裤早都漏棉花了，火星掉上我也不知道，后来烧到肉了，疼的直蹭，大姐和屯里伙伴在我家写作业，发现了帮我把火灭了，大姐的那个同学她奶奶是我们家前后屯接生婆，她有烧伤药膏，她回家给我取的药上的，我也不记得伤多久，什么时候好的。也没挡住我还像淘气小子一样。

那时的冬天真冷呀，雪很大，大得能在雪里掏洞，雪厚的和我差不多一样高，在雪层上跑，能承受住我们的身体重量。那时的雨也大，大水泡子到冬天就是娱乐滑冰场，有条件的自己家找点小木板订一个小冰爬犁，往上一坐盘腿，或者一跪，再用俩木棍子一头订里一块铁条，那时候我们还叫洋条，候为什么叫洋条，洋火，我不理解，现在知道了，我们中国造不出来，是从外国进的，外国人是洋人。

双手用力，那冰钎子往冰上一扎，身体往前一纵，坐下的冰车就滑出很远，我当然是没有这个快乐工具，就是跟头把式的来回跟着人家，伙伴后面连出溜带跑，吉鲁咕噜，连滚带爬，但快乐无限。虽然那时穿的很薄，也不感冒，但总是鼻涕拉色，晚上回来鞋冻的铛铛硬，妈妈总是给我放到炕席底下，早上穿上不管湿干，又是一天，好在七个孩子都不像我这么淘。

那时生产队种玉米少，种高粱谷子，到冬天那大草垛，藏猫猫，孩子也多，哪家也不会少四五个。每天晚上孩子们欢乐的笑声都会半宿响到整个屯子。这点我真不夸张。

夏天那摸鱼，基本整天不着家，鱼没摸着几条，小河就是家了，等果子能吃了，就会成邦成伙惦记谁家的杏子了，那时也没有别的果树。我家后院邻居家有棵老桑树，那树有年头，很粗，我们小孩俩个人和起来手连手能把那树抱拢。等到桑葚刚放白就是我们惦记的目标了，中午家家都睡午觉，于是我们的机会来了，爬树我强项，夏天热，都穿短裤，也不管胳膊腿是否划伤，也不知道疼，一不小心把腿夹到俩树叉之间缝隙里了，怎么都拿不出来了，又不敢求救，也知道这是偷呀，俩手还得把住树叉子，上不去下不来了，那也不怕，也不哭，坚持多久不记得了，还是伙伴回家叫她妈妈，把我救下来的，现在救我危难时那婶婶早早离世了，再另一个世界你是否过的好吗？

还有好多好多让我难忘记的经历，转眼到了上学年纪，八周岁，可没有名字，不能就叫小五呀，大姐已经上初中了，给我查了俩天字典，取名，妍，名是好名，可和姓配合实在不符，我姓魏，那也得叫呀。

我上学没有人送，习惯独来独往的闯荡。

能上学了，我们就能帮家干活了，上大地挖野菜，妈妈养一些鸡鸭鹅，猪，我们风里雨里挎个大筺，我责任心强，每次菜的重量都超我身体符合左转。

小孩家里条件不好，孩子又多，饱饿没人管，所以我身体很瘦弱，后来总生病，我就觉得是我名字给我带来的病《胃炎》后来我就开始挑战，干脆【胃癌】给同学写字留言。

我从上学头一天到辍学，初中没读完，从没当误一天功课，即使有病总打针我都坚持上学。

嗯，你想对了，我是班级里最好学生，品学兼优，在全县评三好学生，每个学校就一个名额，我们学校是我，真的我现在想一想很骄傲，是敢做敢当能帮老师独挡一面的优秀学生。上学时因为父母老实，那时候孩子都成群，人家都有哥哥，我们没有也被欺负，我从不回家找妈妈，我知道他们没能力帮我，大人又不能打小孩，而且父母太知书达理，和那些没素质家教出来的孩子没道理可讲，你看

弱弱的我就有不要命的劲，把那些男生打的都跑，再也没人敢欺负我，有一句话说的好，横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我承认这点。

因为什么辍学我不想说，家穷也是一方面。

后来在我结婚之前又碰到照身份证了，我就给自己换名字了，君如，我觉得以后我爱人能因有我而万事如意。

照了身份证。

可毕竟先前的名字也叫十来年，屯子里老人没有几个知道君如，他们就记得有个魏家小五，现在知道小五的人也没剩几个了，都随岁月轮回去了。

还想听我的故事吗？亲，准备好酒菜，精彩还在后面。2020.2.5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