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我同奶奶,坐在进城的车上。与此同时,妹夫一家,正从湖南赶过来。送奶奶到二婶家,我也回了家。隔天下午三点过,叩响二婶家房门,小妹来给我门开。一屋人,忽然占满了眼球,看来我最晚到达。
姑姑婶婶急做菜,姑爹叔伯顾打牌,各有各的忙。妹夫与我性格像,欲语未相言。妹夫家人讲方言,彼此唠着嗑。我的二叔舌头硬,难得发一言。我默默起身,发上一圈烟,欲打破僵局。
圆月桌,厅中摆,五味入盘上满桌。荤菜素菜相交错,淡香浓香齐扑鼻。男女老少围桌坐,同吃一席菜,同饮一类酒。一斟一敬一称颂,一唱一和一开怀。看来能破僵局的,并非一根烟,而是一顿酒。
谈婚论嫁之大事,父母长辈争先言。终于给一个机会,让我小妹来发言。小妹是语文老师,雕字琢句吐妙言。妹夫坐在她身旁,默默听。婆婆爱孙心切,担怕小妹嫁远乡,被郎欺,旁敲侧击,欲让妹夫做保证。奶奶慈眉兼善目,望向他们俩。妹夫郑重发着言,小妹未饮脸泛红。妹夫尾语未说完,一个声音插进来,夺去了风头。
尾语如是:“如果做了过分事,我觉得,活着也没意思了!”声音低沉如鸿毛,但是坚定如泰山,突破房屋,融入明净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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