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汉代医学的之前,我要扯不少医学之外的话。
统治阶级的对于学术的支持和干扰。统治阶级和学者,就像是一种爱恨纠葛的情侣。学者希望统治阶级给予政策以及经济的支持,又不想统治阶级干扰。
在前言中,我写了《剑桥插图医学史》中,有这么一句话:医生面临着被指责为一种权威人物、家长制的工具以及政府的仆人。
。西方学者看待问题比较客观。
中国医学历史上,在历朝历代中,因社会混乱而统治阶级势微的时候,或者统治阶级比较开明的时候,就是医学发展的一个好时期。既然是这个专题是“简要概述”,在重点描述的时候,就会是这些朝代。
各类宗教的参与,也是医疗发展特色之一。
西方一些宗教最早就是用治病救人来宣传他的教义的,如:基督教。可中国的宗教不同,道教所崇拜的“偶像”之一,黄帝,就是医学的始祖之一。周朝时期印度医学传来更是带来了佛教的文化,以后很多医生也借鉴佛教文化到医学。
可以发现东西方宗教所参与到医学内的区别,一是中国宗教一开始就用了“气精神”之类的学说,在讲人与自然之间的联系,且一直都没有脱离这些学说,学说比较玄幻且神秘化。佛教来了,发现佛教学说也能用的上。
而西方宗教,不但宗教独立于政体之外,少被统治阶级干扰。而且随着医学发展,医学知识逐渐独立于宗教学说之外,他们认为,人的能力与发现也是上帝赐予的。
这是一些客观因素。
而中国医学发展,一些主观因素,显得更重要些。
中国的学术,任何一种学术、科技范畴内的事物,统统都没法形成体系。这些学术中,医学也是其中之一。后代的人,大多数人都沉浸在崇拜古人的地步上,孰不知他们其中许多人的能力,早已超越古人了,却没有做到像古人那样,总结出其本人的完善理论。在这些人身后的人,又像他们那样陷入这个怪圈,继续崇拜古人,然后再继续做着重复劳动。
如果要说中国医学科学化,只要提科学,就不能不提数学。高斯说:数学是科学的皇后。数学是科学的基础。我在上面提到,中国医学学术形不成体系。而西方科学的发展,来源于数学的发展。
我用一个著名的数学定理,来说明中西方对于问题分析的态度的差距。
希腊数学家毕达哥拉斯,他著名的毕达哥拉斯定理:
在一个直角三角形中,斜边的平方等于两直角边的平方之和。
毕达哥拉斯定理不但给出了一个公式,还给出了一个直角三角形的证明方式。
现代中国人学数学,提到直角三角形三条边的关系,都会说起勾股定理。但事实上,这只是中国人定义的一厢情愿的命名。因为最早记录勾股的时候,并没有成为可以重复使用的定理。
《周髀算经》中记录着商高同周公的一段对话。商高说:
…故折矩,勾广三,股修四,经隅五。
所以中国人起名为勾股定理和商高定理。但很明显,中国古人只知道类似3、4、5这种的特殊直角三角形符合这个定理,或许还有其他的直角三角形,中国人把这个数据用了很久,还找到了其他的特殊三角形。但并不知道是所有直角三角形都符合这个定理。直到东汉时期的刘徽,以及三国时期的赵爽,用了不同的方式证明了这个定理。
看上去,感觉东西方在数学证明方面好像没什么区别。
生活在公元前 6 世纪,毕达哥拉斯的数学技能得益于他走遍了整个古代世界。且毕达哥拉斯注意到,埃及人和巴比伦人按照一种无需思索就能仿效的方法进行计算。这种可能已经沿袭了许多代人的方法总能给出正确的答案,因而没有人会费神去怀疑这种方法,或者去寻求隐藏在这些式子背后的逻辑。对这些文明古国来说,重要的是计算有效—至于它为什么有效则是无关紧要的。
它为什么有效则是无关紧要的,这就是关键所在。中国和埃及、巴比伦。这些文明古国的态度是同样的。
毕达哥拉斯建立了兄弟会,去探究数字的背后的知识,不仅仅是使用它们。他发明了另一个词:哲学家(philosopher)。与此同时规定了他的学派的目标。他是这么定义哲学家的:
最优秀的一类人则献身于发现生活本身的意义和目的。他设法揭示自然的奥秘。这就是我称之为哲学家的人。虽然没有一个人在各方面都是很有智慧的,但是他能热爱知识,视其为揭开自然界奥秘的钥匙。
毕达哥拉斯缔造了一种社会精神,而且创立了一个宗教:兄弟会。崇拜的就是数。
但出乎意外的是毕达哥拉斯定理对每一个任意画出的直角三角形都是对的。它是数学中一条普遍的定律。无论何时你遇到任何一个有一个直角的三角形时,你都可以应用它。反过来,如果你有一个符合毕达哥拉斯定理的三角形,那么你可以绝对地相信它是一个直角三角形。
掌握毕达哥拉斯定理所需的数学则是相对简单的。为此还编了一首歌谣,10岁的孩子都可以学会。
虽然这个定理将永远与毕达哥拉斯联系在一起,但中国人和巴比伦人实际上使用这个定理还要早一千年。在这方面,注意到这一点是重要的。然而,这些文明并不知道这个定理对一切直角三角形都是对的。对于他们测试的三角形而言,它肯定是对的,但是他们无法证明它对于他们尚未测试的所有直角三角形都是对的。这个定理归属于毕达哥拉斯的理由是他第一个证明了它的普遍正确。
但是毕达哥拉斯怎样知道这个定理对于每一个直角三角形都是对的呢?他不可能期望测试无限个不同的直角三角形,然而他仍然百分之百地确信这个定理绝对正确。使他有这种信念的理由是由于数学证明了这个概念。寻找一个数学证明就是寻找一种认识,这种认识比任何别的训练所积累的认识都更不容置疑。最近二千五百年以来,驱使着数学家们的正是这种以证明的方法发现最终真理的欲望。
经过毕达哥拉斯之后的数学家,欧几里德的《几何原本》,丢潘图的《代数》等等,每当探索出一个成果,就有阶段性的总结文章,后代利用这些阶段理论,继续发展下去,这才可谓是科学发展的正确的方式。
数学发展到现在,提供的不仅仅是数字的需求。还包含严谨的思考方式,以及一系列的逻辑和推理的处理方式等等许多方式,可被其他学科所利用。而历史上的数学家去探索数学的奥秘,给出的是追求真理的认真态度,促进者科学的发展。
尽管现代中国人,可以对外国人吹嘘,我们大中国曾经多么多么牛,发现过么东西,某某东西比西方早多少多少年。有多么伟大的四大发明,幅员辽阔,地大物博之类的。那又如何呢?这只是阶段性的发现以及研究而已,对真理持无所谓的态度,导致我们在科技方面根本就没有建立发展它的方式。没有建立发展方式,就像手里攥着的沙,时间久了就洒的干干净净了。轻易被遗忘,消失在历史的河流中。
也就是医学是个人命关天的学科,是个特别注重实效的学科,被人命的重要性所驱动着不停的修补它的内容以及经验,而没有真正的形成一个学科。而今中国历史留给现代中国人的,除了中医还有什么呢?
讲完这些,我在下一章讲述汉朝医学的内容阐述,中国医学历史上,仅存的两本基础理论书籍,称得上探究医学理论的两本书:《黄帝内经》和《伤寒杂病论》。
参考网站:维基百科、百度百科、互动百科等各种百科。
参考书目:《什么是数学》《数学之美》《费马大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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