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寒假我又去了一次我的高中。
老三中校园西南角的门是一个朝南开的小门,平时是关着的。只有在过大周末学生回家时才会打开一会儿。自门往北,直通操场的南北路是一条水泥路,宽约5米,长约200米。路上有八个下水道的井盖,各个井盖之间的距离并不相等。因为这些井盖经常被撬开,井盖周围出现了一些大小不一的凹坑。跑操的孩子们经过井盖时,踩到井盖的一边,会把井盖踩得翘起来,咕咚、咕咚响。
前天夜里刚下过雨,早晨的空气透着清新。我沿着操场从南往北走,走到第五个井盖的时候,我发现积水的小凹坑里竟有一抹绿色映入我的眼帘。我被这一抹绿色吸引,停下了脚步。
这一抹绿色是一棵草的颜色。这棵草是被哪一双沾了泥巴的脚带到这里来的吗?显然不是,因为它通体碧绿,俨然是刚刚抽芽长出来的。它就是从井盖旁的小凹坑里长出来的!那么它的种子是被风刮来的吗?是被哪一个搞恶作剧的孩子丢到这里的吗?是被来学校看望自己孩子的哪一位勤劳的农妇不经意间翻口袋掉下来的吗?……这显然是不可知道了。小凹坑当然是水泥坑,不过这个坑太小了,庄子用来“覆杯水于坳堂之上”的那个小杯子的一半水都用不了。小凹坑很浅,这棵草往上探探头,就会被跑操的孩子们踩得魂飞魄散。
这是一棵三棱草。庄稼人眼里的杂草。我小时候,家里的农田经常长满了杂草,就有三棱草。杂草往往比庄稼的根扎得还稳固,每每要攥紧了手使劲往上拔,才能把它们拔起来,使劲太大了,根上的泥土会溅到脸上甚至眼睛里呢!它们的汁液浸在手上痕迹好几天都洗不掉。因为杂草生命力很顽强,如果拔下来随手丢在地里,一场雨下来它就又扎根活过来了,所以往往要把它们丢在田间小路上晒死。现在的农田除了长庄稼,杂草已经很少见了,因为人们用上了除草剂。除草剂,多少庄稼人想象也想象不出的仙药哦,能让农田光长庄稼不长草!有了除草剂,杂草在农田里的生存权基本上就被剥夺了。
我想起来小时候常见的柽柳。那时候荒地多,柽柳随处可见。老乡用镰削了它的枝条来编筐。不知什么时候,它就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了。它是怎么消失的?怎么消失得那么干净?谁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用柽柳编的筐也被人们废弃了,会编筐的老人们也大都入了土。人们都不再用挎着筐走东串西了。从农村到城市,人们都在用方便袋,用了就随手一丢,用起来方便,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