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豸
测绘的工作结束后,我们这些人就解散各自回到了村里。不久,秋收就开始了。
我虽然从小就开始上山割柴,但是割玉米的田里活以前没有在队里干过,也没有见识过割玉米的场面。三人一组,中间的人在前边开趟子,左右两边扶趟子,每人割三垄,要把玉米秆子都放到中间的一排。我们这组开趟子的是我大哥,他让我扶顺趟子,是三人中相对轻松的,可是我还是有些跟不上,而且把苞米秆子放得不是很整齐。
牛队长见了,并没有说我什么,第二天让我去扒苞米。扒苞米的活我不陌生,从小学到中学,每到秋天放农忙假,我都跟着扒过苞米,也练就出了一定速度,只是上高中后,学校没了农忙假,才没有干过。
那天正好遇到一块能有五六十亩的大地块,被割完的玉米一行行的延伸到远处,足有多半里路长。每行都被副队长插好了分数标签,最长的几行分值最多,正好一百工分。我轮到了最长的趟子,和我一样长的还有几个人,我们便开始齐头并进地扒了起来。
紧挨着我左边的是两个女的,她俩是要好的闺蜜,一个是我上届的,叫牛桂霞,牛队长的千金宝贝。另一个是我的同学,但没有读到高中,早我三年就辍学了。
刚开始并没有看出谁快谁慢,渐渐地就拉开了距离。只有我和她们两个几乎并驾齐驱地领先到了前边。这让不少人都感到有些意外,他们谁没有想到我刚下地干活竟然会扒得这么快。我的右手边是林老二,她们两口子合伙扒一趟,也将将超过我们一点点,林二的老婆不禁有些嫉妒,开我的玩笑:“王老三,你咋扒得这么快啊,是不是落苞米啦?得让队长给你搜一搜!”
牛队长的女儿和我那个同学也感到有些惊讶,牛桂霞竟然把副队长悄悄地喊过去,要他过来找我的毛病。可能副队长心里也觉得我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便到我的后边挨梱挨垛地检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落下了苞米。结果检查了半天功夫,也没有发现啥,我不但没有落下苞米,而且苞米秆子捆得紧而结实,大小适中,几乎无可挑剔。
但他没有泄气,继续在别的地方找我的毛病。转了半天,终于有了发现,理直气壮地宣布,扣了我十个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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