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大郎支唤走潘金莲,抓住武松手说道:“兄弟,这番事缘由便是如此,念你性直,怕惹出事端,故你回时不曾向你说起。既然你已知晓,切不可使性!今日我能再遇兄弟,便是莫大的福气!”。
武松胸中之气仍不平,站起来说道:“哥哥心肠这般好,可谁又理解哥哥,依我看,我帮你出了这口鸟气,我看谁还敢欺负哥哥!哥哥如若不肯,那你有甚想法,也说与我便知!”。
那武大郎缓慢起身,重新倒了汤药喝了,看着武松说道:“兄弟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如今西门庆势大,如你这般强去,怕误了兄弟前程!”。
武松看兄长这般说,问道:“依哥哥的意思,我暂且忍了,哥哥此后作何打算?”。
武大郎道:“我悔不听兄弟当初所说,才有此事。如今水之覆,安以收。你嫂子心已不在我处,跟着我也难为她,我将休书一封,成全她和西门那厮,也好落个安稳。”。
于是,将潘金莲唤将来,三人到了楼下,武大郎当堂写下休书一封。
在武松见证之下,两人在书上画了押。
潘金莲此时心里苦不堪言,问武大道:“大郎何必如此,我已知错,这番让金莲去往何处?”,说罢掩面而泣。
那武大郎看她这般,没有言语,独自踱着上楼去了。
武松立在一旁,指向潘金莲,说道:“我若不看在兄长面上,定不饶你等狗男女,如今哥哥有书在此,便是成全你和西门那厮,此后再来搅扰,休怪武松不客气!”。
当晚,那潘金莲被武松赶逐出来,无处安身,只好投王婆茶馆去。
王婆半夜听得有人敲门,起身开门见是潘金莲,心里嘀咕万千:定是武松已知晓此事,将她赶将出来,老娘可不敢收容,以免惹祸上身!
那婆子先是拉进潘金莲,说道:“是他家兄弟赶你出来的?还说了甚事?”。
潘金莲只顾哭,说道:“干娘救我,武大已休了我,说是成全我与西门庆,那武松又不容我,赶我出来,不知去往何处,便来烦扰干娘!”。
王婆听她这样说,心里叫苦,思忖着:当初西门庆许下诺言,要将此娘子纳进府中,如今却躲着不见人,教我如何是好?我若要是保身,明日亲自与武都头赔罪。
当晚,王婆收容了潘金莲,辗转不能入眠。
王婆与西门庆次日,王婆包了上好茶叶,提了酒肉篮子,来到武大郎门前,站定许久,还是扣下门环。
开门的便是武松,那王婆见是武松,赶忙下跪拜倒在地,说道:“武都头,老身前番做下丧良之事,特来请罪,望武都头开恩,饶老身性命!”。
武松想到:我正要去找这婆子,如今却自上门来。但又想到兄长所说,便压制住心中怒火,未予发作。说道:“你不来我迟早找你,今日又有何事?”。
王婆起身说道:“都头息怒,老身一时糊涂,只怪那西门庆三番五次找我,乱了方寸,便做下如此无人伦之事,特来赔罪!”。
两人随即来到堂屋,武大郎在楼上听得,也走将下来。
那婆子道:“多谢大郎开恩,老身今日来向大郎赔罪,还有就是那金莲如今住于我茶馆,特来告于大郎,以免大郎误会!”。
武大郎坐在正中,拿出休书,说道:“我已将她休了,不要再提此事!你自去,我不再追究,她与西门那厮好,我成全与她!”。
“大郎说的是,老身这就走,你我终是邻里,盼大郎今后多来我茶馆走动!”,说罢,王婆便回茶馆去了。
武松看着哥哥,甚是不平,说道:“哥哥如此忍耐,是也为何?时至今日,那西门庆权当无事,不来赔罪,是为何意?别人忍得,西门那厮我便忍不得!”。
正待武大郎要开口,那武松夺门而出,只说是去县衙处理公事去了。
王婆回到茶馆,把见兄弟二人的事与潘金莲说了,又想到这金莲常居于此对其不利,便打算去找西门庆说与此事,让那西门庆招去金莲,免得日久再生变故!
隔了数日,那王婆于一月夜来到西门庆府门前,敲了半晌,那管事的才半开门扉,说道:“你是谁?找谁何干?”。
那王婆眯眼陪笑道:“我便是紫石街茶馆王氏,找西门大官人有急事,性命攸关,还望大哥告诉西门大官人,容老身见面细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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