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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浓郁,湖面波光粼粼,看来还是有夜风的。她动了动嘴角,轻蔑的笑了。她把窗户关上,门关上,然后把法师的包袱都踢到旁边,坐在了沙发上。
没有开灯,月光清冷,洒在地板上,像白色的绢,像是透漏着淡淡的哀伤。
她的左手上,有着新新旧旧的刀疤,她用右手抚摸着刀疤,自言自语。
“还不都是你自作自受……如果当初你们善良一点点,怕是下场都不会这么惨呢……”
她把自己深深陷在沙发里,嘴角诡异的笑出来一个弧度,然而眼睛里却流淌出悲伤,泪水顺着她的头发,无力的滑了下去。
法师的眼睛紧紧闭着,他的手被布条捆绑在身后,他原本伪装出来的圆乎乎的身子,已经抽去了棉花,他在宽大的衣服里,像一个等待被母亲抱到怀里的婴儿。月光把整个房子笼罩在了模糊的色变里面,被月光覆盖的,一块一块的地板,似乎在挑衅着沉睡在黑暗里的人。
法师迷迷沉沉的醒了过来,他看着沙发里熟睡的女人,忘了自己的手被捆绑着,要挣扎着起来,却趔趄着,又摔了下去。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沙发,确定没有惊醒那个女人,他又试图站起来,却发现根本没有用。
她一定是给自己腿部注射了药物,这个狠毒而又凶残的女人!
法师不再挣扎,他就安静的躺在那里,可是他的脑海里,似乎惊起千万风声,她,还有另一个女人,都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她们在互相撕扯,最后却都不知所踪。他头疼欲裂,索性闭上了眼睛,可是他闭着眼睛,似乎看到了一个残忍的怪物,赤裸着身子,在追逐着前面奔跑的女人。
他又睁开眼睛,他看见她安静的躺在沙发里,月光投在沙发上的阴影,将她的半个身子淹没了。
她睁开眼睛,应该是快要天亮了吧。她用手揉揉眼睛,伤疤触及到皮肤,钻心的疼。她站起来,又踢了一脚法师的包袱,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漱。
终于房子里的灯光亮了起来,法师觉得刺眼,原来他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他看了一眼沙发,女人不在了。忽然他心里蔓延出来恐惧,他动了一下腿,发现有了直觉,他挣扎着站起来。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已经走到沙发边上的他停了下来,他不确定她去了卫生间干什么,如果他不是那么害怕,他应该知道,刚刚早上,她只是去洗漱而已。
当她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原本躺在卧室门口的他不见了,她扔掉按在头发上的毛巾,转过身去,看到他坐在沙发里,她害怕极了,难道他被捆绑的手解开了?
他坐在沙发里,看着她,穿着浴巾,发梢还在滴着水。他动了动身后的被绑着的手,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可是他宽大的衣服,又让他显的滑稽。
他们谁都没有动,天已经完全亮了。有太阳升起来,空气似乎十分清新,他和她都听见外面的鸟叫声,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动。
然后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与其说是“敲门”,倒不如说是撞击,像战场上的擂鼓一样,他们看了对方一眼,心里都升起了杀意。
可是来人有钥匙,钥匙在孔里转动,不论他们谁想杀了谁,那一刻,都迟了。
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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