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朋友圈好几个人接连在看《活着》,不知道和谁说到看过这个电视剧,然后被回说,没有电视剧,只有一个被禁片的电影,李安拍的。我不记得我看的电影,加上我的记忆力实在是中下等的水平,只能说记错了吧。
双十一趁着活动,买了好几本书,《浮生六记》、《人间失格》、《被讨厌的勇气》、《催眠师手记》一套、《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有上学的时候看过的,但是做活动嘛,也便宜。
年底的时候有个朋友搬家,很多东西带不走,从保定邮了几包螺丝粉还有几本书,一只迪奥口红外加一个眼罩。这几本旧书一来,很快被安排到了日程上,导致买的新书都没有开封,大概旧书不能等,新书却可以放很久。
昨天北京预报有雨,加上周六在加班,打算做一天宅女。早上七点半被吵醒,换了床单被罩丢进洗衣机,打扫了客厅,厨房,卫生间,烤了两个吐司,放了芝士,一个鸭蛋黄,一个鸡蛋,冲了碗紫菜汤,开了电脑想安静看会剧,前天刚给个朋友安利了《黑镜》,看了看窗外,敞亮的也不像能下的了雨的情况,心里浮躁,不想糟践了没看过的电影,就随意挑了一个看过的打发时间。黑镜第二季第三集,可能是对政治这个话题不敏感,所以一直对这一集没有什么感触,但是又懒得调换,将就着看,也都知道是什么剧情。
在屋里溜达了会,从书架上取了《活着》,拆了《活着》的书皮,打算看几页。
余华的书好像是有这么个习惯,自序真的老长,中文、韩国、日本、英语,第五篇麦田自序的时候我就有点不耐烦了,想着这书怕是又要搁置了。结果直到凌晨一点,长舒一口气,挪了挪枕头,太阳穴下面已经浸湿一片,抬手关了灯,很快就睡着了。
中文版自序里,提到了因为《老黑奴》才有了这么一本书,自然找了这首歌来放。
“老黑奴经历了一生的苦难,家人都先他死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对待这个世界,没有一句抱怨的话。这首歌深深地打动了我,我决定写下一篇这样的小说,就是这篇《活着》,写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对世界的乐观态度。写作过程让我明白,人是为了或者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或者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我感到自己写下了高尚的作品。”
想了一下,大概是从小到大写日记的毛病迷惑了我,让我产生一种以后没工作也可以写点东西赚稿费的错觉,但其实这世界上喜欢写东西的人多如牛毛,文笔好的比比皆是,思路、构思这些,我真的是一点也没有,甚至于记性差的令人发指,有时候看写过的笔记,同样一件事竟然丧心病狂的连续两天都写着。最关键是我没有高尚的品格,所有的文字都是为了自己,纾解压力。
看《活着》的时候,才知道十来岁的时候真的看过这个电视剧,只是不叫活着,叫《福贵》,里面的家珍是现在大热的刘敏涛饰演,我记得最难过的时候是有庆的死亡,当时和奶奶一起看,我气的大哭“贱死了,这帮人”,奶奶严肃的说“小女孩家家,说什么脏话”,我缓了半天才明白“贱”这个字,小女孩不能动不动就说出来,后来还有很孤单委屈的独字,“爽”,“靠”,“婊”…
后来工作的时候,习惯晚上打会游戏,打游戏难免情绪失控,我素来不是个脏话连篇的人,但是对表达方式确实是没什么忌讳,偶尔口无遮拦,“我靠”“你大爷”也是张口就来,刚工作的时候公司提供宿舍是三个女生一间卧室,对面上铺的妹子,有天和男朋友吵嘴,从上铺突然垂下来头和我说“你以后打游戏能不能出去玩,或者别说话啊”,我说为什么呀,她说“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了,你玩游戏的时候总会说脏话,我偶尔和我妈妈还有男朋友打电话,他们听见该不放心我啦,说你怎么和这样的人住一块,我怕他们担心”,我说好的,我以后少玩,然后每晚照旧,骂战声更加激烈。
看到一半的时候一直在担心,有庆哪一刻会突然死去,就算知道所有剧情看书的时候,仍然一点悲伤也不会少,余华真的是现实派写手,福贵被拉去当壮丁那段时光,几乎真实的像是本人在记录。
《活着》里的每个人,除了福贵会活下来讲述这段往事,家珍,凤慧,有庆,爷爷奶奶,二喜,苦根、春生,龙二,一个接一个的会死去,以各种滑稽又无奈的原因,以各种背离现状又贴合实际的原因死去。那些微不足道的生活,是他们难以获得的幸福。
总觉得余华笔下的每个人,是人和畜生的结合体,大概是现在的生活太过于美好,所以没办法想象到仅仅只为了活着而应该用什么低到泥土里的姿态。每个人都在努力活着,用本能去活着,“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我实在没法想象在那个年代的人们是不是真的像书里那样真实,但如果那个年代的福贵们,看我们,会不会觉得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好的生活仍然有人在不遗余力的挑剔。
是这样,“苦的多了,便哭一下,找个人说一声,然后继续走我们自己的路。”
其实,都是这样,求福满仓,贵满房。
几近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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