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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烟日落更黄昏,
路火千堆处处痕。
寄与亡魂焚币尽,
冥途冷远念家尊。
-------七绝·寒衣节 作者:佚名
农历十月初一,寒衣节,也称冥阴节,这一天,中华民族传统,特别注重祭奠先亡故人,谓之送寒衣。寒衣节,和春季的清明节、秋季的中元节,并称为一年之中的三大鬼节。为免先人们在阴曹地府挨冷受冻,这一天,人们要焚烧五色纸,为其送去御寒的衣物,并连带给孤魂野鬼送温暖。十月初一,送寒衣,寄托着今人对故人的怀念,承载着生者对逝者的悲悯,同时,这一天,也标志着严冬的到来,所以,也是父母爱人等为所关心的人送御寒衣物的日子。寒衣节,河洛风俗,要给故去的亲人烧纸,名曰送寒衣。当夜,千年帝都洛阳城乡可见烟火处处,地点多在离家最近的路口。据说,这是为了归来的先魂不至迷路,也有人直接去陵园墓地前祭奠的,也有人网上祭奠的。
妻的老家在玄奘故里,其老家风俗,出嫁的女儿要提前回来上坟,称之为“烧十月一”。妻和她二姐约了,选择周日回家。妻对我说,老家有点远,回家一趟不易。我说,即使再远一点,也要回家,大不了早点出发而已。适逢周末,天气晴好,我们带了外孙女小米一起回家。
妻的三姐身体不好,在医院康复治疗,我们先去看了三姐。秋日阳光明媚,秋叶金黄,风和日丽,妻扶着三姐下楼,出得院门,在医院门口的长廊小坐,陪三姐聊天,给她拿了苹果和油条等食物,边吃边聊。三姐高兴,说好久没能下楼,更没有机会出来透气了,家里人来看得少。我知道,三姐夫和他们的儿子、女儿都有工作,回来一趟并不容易。我就调侃三姐,你妹妹就不是你家人了吗?这不是专门到医院看你来了吗?三姐笑了,很开心的样子。
上午11点左右,我抱着小米,陪着二姐、妻还有妻弟一起到了岳父、岳母坟前。这个坟,修在两块不同水平面土地的相交之处,背风向阳。岳母坟前的两株柏树,已经一人多高,拳头粗细,郁郁葱葱,生机盎然。这两株柏树,是我提议,大姐买的,四弟开车拉回来种植上的。家人经常掂水过来浇灌,柏树如今已经深深地扎下了根,长得十分之茂盛,恰如两位精神抖擞的卫士,日夜守护在岳父岳母的坟前,陪伴他们长眠。岳父早故,未谋其面,只见过他的照片,而岳母,则在我们这里住过多年,多有感情。虽然岳母已离别我五年有余,但她音容笑貌常在我的眼前浮现。岳母在世时,对我女儿疼爱有加。这次,我专门带了小米过来祭拜,我不知道,岳母有知,看到她疼爱过的她外孙女的后代也来看她了,该是何等之高兴!她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小米一生安然的。
人生苦短,生命有限。不知死,何以知生?不知根,怎知自己生命之起源?小米的身上,留着我岳母的基因。孩子慢慢长大,已经懂事,这次跟着我们参加了家族的祭祀活动。这一切,也一定会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留下挥之不去的记忆。
一个人,只有归根认祖,祭拜祖先,知自己历史渊源,才可以气定心闲。中华文明7000年,源远流长,割不断的历史传承,割不断的亲情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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