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里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该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在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
从进学校那天起,做了一场噩梦,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心在颤抖,试图瞭望四周寻找一棵稻草,好顺着它找到一道裂痕攀爬上岸。

不知道为什么,自身的记忆那么好,甚至连自己三四岁时的记忆还留在脑海里,纵使过了那么久。或许大脑知道它过于重要,没为我将其删减。
那时,天天跟在爸妈的屁股后面,在地里玩泥巴,兴致来时捏泥人。儿时的玩具是不需要花钱的,陪伴自己成长的就是泥巴。
满脸是泥,手指上都是泥,胸前衣服是泥。玩开心了,好像什么都忘掉了,时常困了,就一屁股坐田埂上倒头就睡。鼻子间嗅到土地的腥味和植物的淡淡清香。
雨天,爸妈把我放在田埂上坐在篮子里,头顶上披着蓑衣,给了我一个铁皮青蛙玩。而他们则是在弯腰插秧,时不时起身往后头一望。
在斗笠下,隐约看到父亲那温柔的笑,还向我点头。那些画面,好像真把古装电视剧里的田园生活拉入现实。
牛被栓在田埂边上,不时乱叫几声,把我逗乐呵了,坐在篮子里发出来一阵阵笑声。感觉四周很模糊,还微微觉得看远处不是很清晰,甚至觉得有些小气泡在空气中飘荡。
一辈子,或许就仅一个男人是不图回报,只求我安好,便是父亲。他不善言辞,所以每一次把我抱在怀里,我会嫌弃他的胡须扎到我的脸上,于是,使劲地用手推开他,整个身体望后仰。
可是,他很会哄人,裤兜里随时揣着几颗糖果。他缓慢地把手伸进兜里,把糖果紧紧地握在手里,笑着眯起了眼说:“快过来,看看爹手里有啥?”
出于好奇,会从几米远立马跑过去,到了他的面前。个头矮小,于是使劲踮起脚尖去掰开他的手,还没看到,可眼里冒光了。
父亲半蹲下来,把他叼在嘴里的烟吐在地面上,左手一把拉着我的小手臂说:“亲亲爹一口!”看着他侧着脸,嘴角上扬。
而我一拿到糖果仅仅握在手心里,担心吃了就没了。直到父亲抱起我,看到我的小拳头紧握,一脸疑惑问:“这是啥?”
小委屈地说:“额,是爹给的糖果,舍不得吃。”
他不会训人,只知道给我剥开糖纸,把那颗五彩糖塞进我嘴里,再次抱起我。他嗅着我嘴里散发出来的糖味,说要是好吃,下次多买些。
小时候出门一走路,我就撒娇瘫坐在地上,看到他已经走几米远了,一回头,有个傻姑娘在耍赖皮,就是不想走路。
而傻姑娘知道父亲会回来抱她,于是就假装生气,用泪水把父亲唤回来。我喜欢被父亲抱在怀里,双手勒住父亲那厚实的臂膀,很暖很暖。
记得那时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贴近他的耳边小声说:“爹,要是我成大姑娘了,你还会抱我吗?”
或许父亲认为是童言无忌,自然就说:“等你长大了,天天在学校里,我想抱也抱不着。”

是啊,所以好在被他抱久了,那种感触深深地埋在心里,记得那么牢。
微微长大些,我变了成了话唠,而这个话唠仅是对爸妈。习惯制造幽默,逗他们开心,或者是给他们讲笑话,或者说说我今后想干啥。
我说得来劲儿,可爸妈也说出来自己的想法,虽说带着玩笑,也让我了解他们对我给予的希望。父亲则是大笑说:“长大了,入WU呗!”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啥。在小学玩,初中醒水,高中思大学,大学想考研。
书读多了,选择面也广了。

面临着许多的困扰,与父亲长谈到深夜,他抽着烟,一支接着一支,翘着二郎腿靠在墙壁边上。我把自己的想法跟父亲说了,那时感到真痛快,说出来问题就真的解决了一半。
收到父亲的回答就一句话,而对于这句话让我如同剥开雨雾般苏醒过来。他说:“有多大能力,就走多远。越是纠结,就越乱!”
为这份纯粹,埋头于书海,甘愿不凑热闹,不贪恋繁华,与孤独为伍,愿意去守住内心的这一片清净与荒无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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