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我会再回到这间面朝田野的房子,再过自己喜欢向往的日子,春耕夏耘秋收冬藏。那是我30年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下一次绝不让它再如此狼狈收场。
那年,离开了上海,我回到了家乡。那年也是我在外漂泊多年后回到家乡,完整的亲眼目睹了它的四季,第一次发现它如此美好。
每天被小学的广播体操叫醒,起床后父母早已出门,打开窗对着眼前的那片田野发会呆,下楼吃着母亲做的早餐,洗他们早餐剩下的碗。打扫一下屋子,把衣服丢到洗衣机后,到集市上买新鲜的肉,到屋后摘新鲜的菜,给他们做午餐,赶在学校午休时去自己经营的那间小文具礼品店开门。
学生陆陆续续的经过或进到店里,喜欢他们发现新上样时那种单纯惊喜的表情,喜欢他们跟我讨价还价时撒娇和小大人的样子。一阵忙碌后,有的开始在我平时画画的桌子上写作业,有互相抄作业的,有不愿意计算偷偷用我计算器的,有故意装不会让我教的。还有的搬着凳子到我身边跟我看着动漫或者电影的,店里时而安静,时而哄堂大笑。
我喜欢听他们在我店里讨论着我们班谁谁谁今天被老师骂了;谁考了倒数第一;谁谁谁怎么怎么不好,我们以后不要跟她玩;我们等下去哪里玩一下再去学校,超市里的新进的什么东西好好吃,我今刚刚在校门口的小卖店刮奖刮到了两块钱......真像极了我小时候,喜欢那样的单纯和与他们相处时简单的自己。
喜欢他们夏天到河边游泳回来后给我带的野花或野果,有时候也会有偷来的桃李。喜欢夏天晚上田野里的萤火虫稀稀疏疏的在田野里飞着,听着蛙声入眠,还有纱窗都拦不住那讨厌蚊子的嗡嗡声。
喜欢秋天收割时田野的热闹景象,在田野间讨论着地里今年的收成;还有晒谷时看天上飘来一片乌云,从我门口边跑边喊着,要下雨了,你们快回去收谷子啊;等到谷子扫成一堆后,乌云飘走后满头大汗的咒骂;喜欢秋末田野里烧稻草时的烟雾四起,别有一番风情。
在很少下雪的南方,冬天的早上经常会看到晨霜覆盖在田埂的野草上,大雾笼罩着大山,有时候只是山顶,有时候连眼前的田野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冬天的河面会冒着一层薄薄的气,水很温暖。
春天万物复苏,河里的水又涨了起来,岸边洗衣的妇女依然在那里边洗衣服边讨论着柴米油盐,家长里短,谁家女儿未嫁,谁家儿子未娶,谁谁谁过得好或谁谁谁过得不好……
我喜欢这种平凡而朴实的生活,很遗憾由于经验不足和内心里的欲望,我以失败告终结束了这样生活。
原来人要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与事后,才能找到适合自己生活的地方和生活方式,而适合和有能力过好自己想要的生活又是两码事。
我从大山深处走出去,看过了那些繁华世界后,又再次体验了平凡美好,然后现在又再回到深圳,我终于明白我更喜欢大山。
希望我再回去的时候,可以在那开个茶馆,后院养几只猫,再开一个文件礼品店,店里再放几张书桌,放一个大书架,放一台大电视......不用赚很多钱,够养活自己和家人就好。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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