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巴黎和会到当代。国设!!!!
食用愉快~
王耀第一次真正认识阿尔弗雷德,是1919年的巴黎和会和华盛顿会议。
那个在阳光下闪耀的身影,虽然还不及亚瑟和弗朗西斯那样强大,但是那样的清澈的笑声和自信的姿态,代表着他终将会登上世界之巅。
当年啊,王耀还不能很认清西方各国,但那个闪耀着的身影,却留在他的心里。
“呐,大家都从极东撤出来!尊重中国的领土完整和主权独立!本hero可不接受反驳哦!”明亮的声音在会场内响起。
王耀闻言,猛地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
“你不问我为什么帮你吗?”散会后,阿尔弗雷德大声叫住有些愤懑的王耀。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过是想要自己分一杯羹罢了。”说的好听,尊重我的主权……(注:门户开放政策
利益而已,怎么会有真的hero呢。
王耀摆摆手,有些咬牙切齿。
阿尔弗雷德一愣,转眼间那人便离开了会场。
在这之前,他已经和本田菊交过一次手了。那次,他惨败。引以为傲的北洋舰队全军覆没,炮火声中,残阳中,他看着最后一艘船沉没。
他第一次清醒地正视这个隔海相望的弟弟,短短几年,他已经如此强大。以至于在谈判桌上,看着那人熟悉的脸庞,却身着笔挺的西装,挂着阴冷的笑容时,他还有几分不适应。
本田菊第二次对王耀拔刀相向时,他没有很震惊。
东北,华北,华南。
王耀一步步退后,眼前是血泊中举起武士刀的本田菊,身后是零零落落风雨飘摇的山河。撑着剑,他努力让自己不倒下。
“放下武器,耀君,你打不过我的。”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王耀不说话。
“耀君,你比我想象的更坚韧。”本田菊轻笑,手起刀落。
王耀坐在离指挥部有一段距离的山坡上,望着夜空,微风吹来,带着些许凉意。他的背伤还没痊愈,时不时拉扯还会感到疼痛。
“喂!你可真是让本hero好找啊!”远处明亮的声音传来。
王耀直起身,有些不可置信。
“你怎么来了?不忙你的太平洋战场,要来我这凑热闹。”王耀不说,但嘴边扬起了笑意。
“怎么,本hero可是帮了你很多呢,不欢迎吗。”阿尔弗雷德在王耀身边坐下,望向天空。
“啊,你那个弟弟,可真是难搞,”阿尔弗雷德摊了摊手,“你能告诉我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吗,跟他打交道真麻烦,即使是作为对手。”
“东方人都这么奇怪的吗……完全不懂他在想什么……”阿尔弗雷德对王耀抱怨道。
“太平洋战场……”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阿尔弗雷德抢答道,“他家的士兵都像被洗脑了一样,我完全不知道说什么话就会触碰到他的逆鳞……”
王耀笑了,很轻,声音被风带走。
“你不恨他吗?”阿尔弗雷德转头看向王耀,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我当然恨他。但是,我自以为是太久了,不是么,世界在改变,早都不是我的世界了。”王耀抬头望着天空,云卷云舒。
微风拂过,空气中是青草的大地的味道。
“当一个古国,是什么样的感觉?”
王耀转向阿尔弗雷德,看着他湛蓝的眸子里映着认真,沙金色的头发随着风飘动。
真是个唐突的问题。
“经历过很多事情,困难和荣耀,跌宕起伏。我的旧友一个个从我身边死去,分裂,替代,消亡,在历史上销声匿迹,不再有人记得。”
“那你记得你的每一位旧友吗?”阿尔弗雷德歪着头,好奇地追问。
“啊,”王耀停顿了一下,抬头望着天空,“就算他们有人被历史淹没,对我而言,每一位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记得以前,每失去一位挚友,我都会放声大哭,可是那么多朋友一个一个的从我身边离开,久而久之,那也不能引起我的波动了。”
阿尔弗雷德紧盯着王耀,想从这从容不迫中找到一丝慌张。
有趣。
“如果那个消失的国家是你呢。”
王耀怔住,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Never mind,joke,American joke.”阿尔弗雷德放声大笑。
云在天空飘动,幻化得更轻薄,天际之间,徘徊不定。
“一直以来,我经历的战争也不少,跌跌撞撞,这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况且,我不是孤身一人。”王耀朝阿尔弗雷德笑了笑。
在这从容不迫的笑容中,阿尔弗雷德找见了王耀在历史更迭中存活下来的理由。
扬着微风,青草和大地味道的午后。
宁静中,阿尔弗雷德听得见自己愈来愈快的心跳。
披着战甲,永远孤身作战的他,难得地,不是一个人。
战后。
在本田菊抖着手在阿尔弗雷德的船上签下投降书时,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举国欢庆,王耀站在港口的栏杆旁,海风吹过,将他的头发扬起。
战争结束了,王耀闭上眼,任由发丝散乱,又回想起了那个青草和大地味道的午后。
朝鲜。
“王耀,放下枪,别掺合,你不是我的对手。”阿尔弗雷德举着枪看着王耀,玩世不恭的脸上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
“你打到我家里了。”(注:朝鲜战争时,美军轰炸东北)王耀伤痕未愈,但仍固执地拿起枪,看向眼前的人。
“为什么不和我走,王耀,你一定要和布拉金斯基走吗?”
“这是我的选择,是我人民的选择。”
“可笑的共产主义,你真是鬼迷心窍了,他让你做什么你都做!”阿尔弗雷德看着王耀,大声嘶吼。
王耀不做声。
朝鲜战争最后一场战役结束。
“耀,我小看你了。”阿尔弗雷德噙着笑,无奈地接过钢笔签字。看向王耀的眼里意外地尽是惋惜与温柔。
“和我道别吧,耀。”
“阿尔,和本田菊作战时,你帮了我很多,”尽管是为了盟国的利益,王耀低着头,答非所问,“但是我不能感谢你,因为只要将‘谢谢’说出口,历史就可以一笔勾销,但你记住,我从不忘记往事。”
“我们是不同的道路啊,注定要分开。”
也许这一别,就再也不会相见了。
王耀抬起头,深深地望着阿尔弗雷德。
那海一般清澈的湛蓝眼眸,映出王耀有些紧绷的嘴角。
那经历了太多的黑色眼眸,不再为消逝而悲伤的眼眸,在那人的唇覆上他时,却漾起一池波澜。
微风中有青草和大地的味道。
我注定,要离你而去,原来只有离别的这一刻,只有这一吻,你才能不是国家,你才能作为我的恋人,你才能不为你的利益。
太匆忙了,那来不及提到的深爱,那溢满心间的情感,如星河一般璀璨耀眼,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可惜星河之间,流转的是不同的阶级,不同的信仰。就连时间,也让你我分居在白天和黑夜两边,你的朝辞白帝,我的日沉西边。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二十多年,他们形同陌路。
二十多年来,在地球的那一端,谁又会突然忆起那个青草和泥土味道的午后。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直到有一天。
1970年,阿尔弗雷德在办公室刚端起咖啡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当天报纸的头版。
阿尔弗雷德猛地拿起报纸,“嘶……”
“王耀那家伙,我可真是,小看他了……”
阿尔弗雷德脑中回想起王耀信誓旦旦的对他说,他会一直追随苏/联,会一直追随共产国际,呵,他可真是,老谋深算。
阿尔弗雷德放下咖啡,拿上报纸就疯狂地奔向机场。
那天的报纸头版,是埃德加斯诺站在天安门上。
纽约到北京,美国到北极到中国,18个小时,阿尔弗雷德什么也没带,只是捏着那份报纸和一腔思念。
刚下飞机,阿尔弗雷德就看见那人的背影,坐在候机厅。阿尔弗雷德突然停下脚步,静静地伫立着望着王耀的背影,不敢出声也不敢移动,他怕只要稍稍一动,这重逢梦境就会在他眼前破碎。
他与那黑色的眼眸不期而遇。
没有话语,没有多余的动作,在重逢的欣喜中,阿尔弗雷德跑上前。
紧紧地拥抱,紧紧地亲吻。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凝视着,在目光下,阿尔弗雷德先开了口。
“耀,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阿尔弗雷德抓着王耀的手不放。“二十年,太久了。”
王耀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不对,耀,你早就清楚我们还会相见。”阿尔弗雷德低下头,恍然大悟,“你早就知道你不会和苏/联一直关系很好,(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苏交恶)你早就清楚,啊,看来我还是被你骗了。”
“阿尔,二十年只是沧海一粟罢了,我们又相见了,不是吗。”
王耀拉着阿尔弗雷德,跑出机场。
“不说这些了,今天你只是阿尔弗雷德,不是美/国。难得来一次,来看看我家吧。”
是啊,今天他们不是国家,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恋人。
1991年
“恭喜,你算是自由了。(注:1991年苏联解体
王耀坐在办公桌旁,身后的声音猛地响起。
王耀转过身,勾了勾唇,没有震惊。
“阿尔弗雷德,我要加入世贸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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