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龈又肿了。”
晨起照镜子,右脸明显“胖”了一圈。
好疼,捂着突起的“小包子脸”,翻着手机,想到小茜子曾去看过牙医,可以问问她。在QQ上询问,她回复表示一定要陪同我一起去。
我吃惊,“嗯,好吧。”
宿舍静悄悄的,前两节课没课,刚跑完早操回来的舍友再次进入梦乡,只剩秀秀一人在吃早饭。秀秀因参加晨跑活动,向来回来会稍晚一些。
“你去哪?”我蹑手蹑脚爬下床,走向房门,秀秀突然叫住我。
“牙病又犯了,请三四节课,去输个液。”说着我指了指脸。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啦,没事哒。”
“我看你输上液就走”
“那,好”
走到学校附近的门诊,医生看了看情况,带我们上楼,我的血管太细,针刺进皮肤表层,迅速鼓起一个小包,护士连忙拔出。我有点疼,别开眼,撞上小茜子担心有带点儿害怕的眼神。我笑了,跟她们开起玩笑。
逃不过的右手成功被扎上针,我的两位小“陪同”成功的升级成小“看护”。
叫做看护是有原因的,两瓶液体,一共三小时,前一个多小时,秀秀不让我玩手机,不让我抖腿,让我躺在床上休息,意图不让我说话。
那不可能!顶着牙痛和阵阵晕眩感,硬生生的说了三个小时,秀秀中途离开,当然,她是去上课了。
秀秀走了,以为可以得到手机的我,正美滋滋看着小茜子,她微微一笑轻轻捏起手机一角,放在她身后。
可望不可及啊!不对,也望不到,应该是,可念不可即。
和小茜子一句一句说着话,发现彼此有很多共同点!
药液仍从右手不断流入身体,病牙还在,但我已经浑然不觉了。
第二天,还是没有治愈。
头疼,嘴唇微开,用吸进呼出带来的微凉空气缓解痛感。
熬过上午的课。
手机没电了,满脑子只剩快快快三个字,快点吃饭,快回去休息,快点痊愈。
食堂路上碰到秀秀,说要陪我去输液。我不忍,三个小时,只坐在那里,这对谁都是个煎熬。连声回绝,她依然坚持。
“好滴”其实,我有点高兴。
回舍将手机充上电,盯着书桌想着要不要给秀秀拿本书看。
屏幕亮了,开机,输入密码,打开QQ,第一条消息是秀秀十二点发来的,
“你什么时候去输液?”
我的歉意更深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疼。
看到屏幕又亮了,是小茜子的消息,她说下午要去买耳机,问我几点输液。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开心,很开心,回复她有秀秀陪我。
她一阵嘱咐。
放下手机,我竟快速睡着了。
下午,又扎了两针。
这次最终扎在左手,我将输液管的小滚轮放到速度最快,企图缩短时间。
秀秀坐在我左侧,我们闲聊,说一些有趣的小事,她一边说一遍不断抬头看输液瓶中液体还剩多少。
话题转到秀秀第一次自己去医院看病,在不熟悉的地方没有方向的跑来跑去,取现金、挂号、找医生、医生在挤出手指的脓包时,才知道自己又晕针又晕血。
她说:“自己一个人去医院,觉得自己很勇敢。”
恩,你很勇敢!我在心里默念。
她又说:“我觉得生病的人会很感觉孤单。”
我呆滞一秒,继续讲话。
我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
小岛今日阴天,空气里水蒸气含量偏高了,弄得我眼睛也湿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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