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4-02

作者: 孤花盛在彼岸 | 来源:发表于2021-04-02 06:37 被阅读0次

                                                             《雨中迁居》

    从深夜下着的雨到现在也还没停过,牛毛细雨的下着,落在衣物上,不一会也便湿了。

    我停在分岔路口,想着朋友发来的定位便是这附近,但看了一圈也没看见附近有居民楼。重新将手机打开,地图无限的放大,顺着地图上的位置找去,并不是很远,直走百十米有个路口,向右拐个弯,便就到了。

    走进小区,青砖白瓦的地面,错错落落排着的矮小的两层小楼以及那有些青苔的墙面,无不在告诉着来这儿的人,有关它的历史!上海的老房子,已然不是很多,就算是看起来新一点的弄堂也有一些历史了。且里面的设施也有些老化,我照着朋友发来的门牌号找去,高高的门庭,许是年头已久也不常打理,显得有些破败。

    我敲了几下门,停下,再敲了几下,没回应,便又再敲了几下,依然还是没人。只好打电话,让其出来开门。我听着电话里头传来的声音,大声地说着,想来就在楼上,便能听见,但一直通着话,我站在门外,却听不见了里边一丁点儿声音。想着难道是我自己走错了,朋友这时从另一巷口出来,叫住我,我苦笑着,挂了电话,这还真是我走错地方了,就算别人家有人,也不见得会开吧!朋友带着我,我说道这件事,人老了,地址照着看,都看错了。随后朋友告诉我,其实我也没走错,只不过,朋友在后边,而我敲的门,是前门。那当然也就听不见我的呼喊了,也真是,下雨天难为了,就算声音再大些,也恐怕被这软绵的雨,给柔化了。

    朋友王是住在二楼,从一楼路过,走几步,拐个弯,上了陡峭的楼梯,便是房间。楼梯间的转弯处,便是洗漱间,厨房在一楼,是公用的地方,说是公用的地方,其实也就朋友用,因为工作,厨房基本也就没用过,我笑称道:“毫无烟火气”。这儿之前其实还有一老太太,算是房东吧!但因为这儿是老房子,上来下去的不方便,再加上身体原因,便在儿女的建议下给搬走了。现在也就只剩下王和她的朋友住在这,至于住了有多久,我便没再多细问。而现在,她们也将搬走了,真可谓是“铁打的房子,流水的租客”。

    早就知道,这儿的楼梯,会比较的陡,因此,我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但亲眼看到,并由此走上去的时候,也就知道,为什么,老太太会搬走了。木制的楼梯,当走上去的时候,真像回到了七八十年前,一步一响,直到走完。二楼的过道并不是很长,窄窄的,但还算是能够两人并行走,门外面放着大大的柜子。占据着与三楼楼梯的那仅剩的空间,漆黑的材质,随处可见岁月留下的痕迹,小小的虫眼。

    走近屋内,还算挺大的房间。现在却有些凄凉,看着来来回回,搬来搬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住过。或吵闹,或欢喜;或一人,或夫妻;或两鬓斑白,或朝如青丝。他们都走了,而只有它,走不了,就在这等着离去,等着归来。

    进门左手边木制的大大的床,旁边一米处立于木制的衣橱,对面是木制的老式柜子,和一张老旧的圆形桌子,看来都并未怎么使用。似乎只有进门一米处的右边那简易的衣橱是时常用着的,但现在也都基本一空,该收拾的,也都收拾好了,只有常用的生活用品还凌乱的摆放在地上各个角落。几大箱子装着异乡人的所有物品,不知这样的场景,陪着她主人,看过多少次呢!

    而它旁边的箱子,凌乱地放着一些不要的物品,那几只蓝的,红的,粉的布娃娃呆呆地躺在那儿,或许它们曾多次跟着主人迁往新的住处,但这次,却留下了它们。会伤心吗?会难过吗?在我们的世界中,是不会的;但在它们的玩具世界中,会不会有犹如《玩具总动员》中‘胡迪’对他们主人安迪那样的感情了,这便不得而知了。

    东西一件件地往楼下搬去,齐齐整整地摆着。外面的雨似乎又下大了些,因上来下去,逐渐热起来,便也就去了外套。东西都搬完后,查看了房间是否还有未弄好的,待确定后,最后看了几眼,或有不舍,将灯熄灭,这儿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王和她朋友去带司机进来,我在一楼等着。看着外面下着的细雨,忽想着不久前看《雨中曲》里面的男主在雨中,街道旁的台阶上舞曲的桥段。自个儿也便不觉间想舞动起来,嘴里也哼唱着主题曲:“I'm singing in the rain,Just singing in the rain;I'm laughing at clouds;So dark up above;The sun's in my hear,And I'm ready for love”如此,我真想出去,在街道旁的台阶跳起来。但想着,僵硬的身姿,实在有违影中画面,且也害怕被过路人当作神经。便只好还是在原地,心中想着,嘴上哼着,脚上不绝地小舞动。原来,下雨天,除了烦闷外;也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

    车子到了,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搬上车;司机让一人跟车,便只好让王和她朋友坐地铁过去,所幸也还不是很远。我上了车,雨伞拿在手中,不知该放在哪儿,于是一路将雨伞握在手中,还并未走多远,雨便噼里啪啦地击打着车窗,不一会却又停了。这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一点污渍。

    王这次租在公寓,环境是要比之前的好上一些。将东西陆陆续续的搬进屋内,完毕后。已是精疲力竭,来到附近的一家麻辣烫,对付对付,早已喊叫的肚子。点完菜后想着去买单,但又想着是来帮忙的,这礼节可不能乱了,帮忙的,又怎能跟主人家抢着买单了。想到这,便自觉地找个地方坐下,等着菜上来。对于麻辣烫,虽没了,刚来上海时的那种热情;但饿了,吃什么也都是香的。味道稍微有些辣,但朋友吃着倒并不觉着,被嘲笑道:“四川人还不能吃辣”真是有些丢了四川人脸,实在有愧!却又是事实,便也无法再争辩了。

    吃完后,走出饭店。包里装有两瓶饮料,一左一右的挂在两边,真有些滑稽。转一站地铁,便乘公交,晚上十点左右的公交已然没有多少人了。零零散散的,坐在熟悉的后面靠窗的位置,看着车窗外,炽光灯和霓虹灯交相辉映的城市。许是想家了,鼻头一酸,逼的泪水也快涌出眼眶;想家的念头,也在心头油然而生;在这,无论搬多少次住处,依旧不能称作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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