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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故事节|人间版佛魔之恋文|铁冰寒
我注定是凡间的魔,
你恰巧是红尘外的僧。
自此我与你,
便势不两立。
要我遵从道法,
那是命中的万劫不复!
要你入凡尘,
缱绻仙凡间便是地狱。
我与你永世都是敌,
这样的修为,
到头来都是虚妄。
说什么今生来世,
说什么普度众生。
连自己的心都不敢放纵,
连自己的命都不曾掌控。
佛说不可说,
我说如之何。
爱恨成痴,
千秋江山也不过是梦一场。
生死无惧,
万本经书就能洗净欲望的心?
二十年后若你我还在世间,
不免要佛前发难,问道峨眉!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不是玄幻小说,只是情节略有不同。
1成都初见
梅与青初识在成都。那一天大雨滂沱,站在川音酒店(四川音乐学院酒店)前根本叫不到车。苦等了很久,好不容易看到一辆出租,她便冲了过去,走近才看到已经有一个身穿蓝色汉服的男子站在车的另一边。男子看到她楞了一下,而梅的反应则是紧紧握住车门把手,尽管她是后来者。
出租车司机却似乎不着急,只是看着他俩。蓝衣男子与梅僵持了几分钟,见梅没有退让的意思,就说:“你去哪儿?”
“火车站”梅一口京腔,字正腔圆,毫无愧色的回答。
男子扬了扬眉毛,说:“上车,我也去火车站。”
一路无话。下车时,男子付了车费,转身便要走。梅却坚持AA制,把钱塞到他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不是吗?身在天地间,她谁的也不想欠,哪怕只是个陌生人……
男子叫青,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心里默念:“世间多执着之人,不懂放下。”
然后默默也朝车站走去。
梅早早地就上了车,买了下铺,索性躺下看起了美剧。
等到快开车时,她已经有些睡意,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嗯?!”竟然是他!
青也上了车,他俩在同一车厢!
青也看到了梅,他也是一愣,随即释然地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梅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刚才的自己比较霸道。
“你也坐这趟车?”梅明知故问。
“是,我到北京。”青说。
“我也是!”梅说。
“猜到了,一听你就是北京口音。”
“你是哪儿的人?”她亦听出他不是帝都本地人。
“山西。”
“山西哪里?”
“临汾”
“我去过临汾黄河壶口瀑布。”梅走过很多地方,其实青也一样,只是她不知道。
“我在北京生活快10年了。”青说。 “我快30年了。”莫名其妙的土著优越感。梅知道这样不好,可她任性!
“又一个自以为是的北京姑娘。”他心里想着,但没说出口,萍水相逢,又何必出口伤人。
“嗯……刚才,谢谢!”梅郑重地说。
“不用客气,也是碰巧了。”青说。
说着,青拿出紫砂壶和一个茶杯,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喝吗?”他说。
作为单身女子的她,自然是不敢喝陌生男人的茶。于是说:“我不喝茶,只喝咖啡!”其实这是鬼话,她从不喝咖啡。她是穆斯林,最喜喝茶。
“壶不错,是鱼化龙?”
“哦?你懂紫砂壶?”青有些莫名地惊喜,其实他该猜到的气质优雅的她该有些文化底蕴的,不是傻白甜。
“只是皮毛,不过你这把朱泥紫砂……不是凡品,你敢拿出来在火车上喝,不怕丢了么?”她压低声音,防止周围人听到。
“一切都是身外之物而已,再说……也不是谁都懂这壶。”他也压低了声音,学着她的模样说。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禅宗。”梅说。
“你学佛?”青刚要继续问。
这时,火车到站,上了一群阿姨,嗯……她们开始打牌,旁若无人的大声喧哗,乱丢零食包装。一个上铺坐两个人,也不怕压塌了床。
一个旅客提出抗议,其中的一大妈竟然说:“这车厢写着不许抽烟,可没写不许说话!”
这位旅客一下子被气得说不出话,去找乘务员投诉。
“这车厢也没写不许随地大小便,你们怎不做呢?!”青突然说。
“你说什么!臭小子!”有两个大妈听出了青话中骂人的意思。
“本来就是,这车厢是公共空间,你们这样影响其他旅客,说你们是客气的!”梅却更横!
“你个丫头片子!”大妈刚要发飙。
“你们这么大声,孩子都被吵醒了!”又一个旅客声援他俩。
“就是!有没有起码的修养!”一个带眼镜的中年男子说。
大妈们一看犯了众怒,刚才那劲头缩了一半,不吭声了。
“庙小妖风大,池浅蛤蟆多!哪来那多蛤蟆叫?”梅骂人不吐脏字。
等了一秒,“哈哈哈哈哈。”两人都笑了。
“哈哈哈哈哈。”两人坐在北京某皇家园林的茶社里,回忆起他们当初相遇的情形,都忍不住笑了。
“你可真大胆,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地敢和男人抢出租车。”青与梅此时已经成了朋友。每周梅都会找个人少的时间来青这里喝茶。他是这里最好的茶艺师。
“你不也直接指责那群‘蛤蟆’吗?”梅笑着说。
“我会功夫。”青经常入深山修佛,会功夫是正常的。
“我也会呀。”梅略有些调皮地说。
“哦?”青的心里涌起了一丝涟漪。“你学的什么功夫?”
“咏春和女子防身术。你呢?”
“很好。形意拳”青点点头。
梅在心里也点了赞,因为青没有说,我们切磋一下。武功切磋就难免身体之间的碰撞,看来他还是个君子。
“女孩子为什么学功夫?学功夫很苦的。”青问。
梅清秀的脸庞闪现出苍凉的神情,冰冷的目光看向窗外的竹林,那眼神似乎透过那些翠竹,穿越到黑暗的童年时光。
她喝了一口茶缓缓地说:“因为我有一个无耻之徒的父亲。他是个酒鬼,只知道喝醉酒打我,用烟头烫我,没人保护我,我需要保护自己。”
青平静至极,没有惊讶,没有感叹,只是默默地给她拨了一颗栗子。喝茶多了,需要用坚果果腹,否则胃会不舒服。
梅收回了冷峻的目光,微微一笑说:“你如此平静,看来也是经历复杂。杨绛说:‘人生实苦。’”
青点了点头说:“我有一个赌鬼父亲。”
“那现在呢?”梅问。
“他死了。”青说完,轻轻的举起公道杯又给梅倒茶。
梅眼中又闪现出冷峻的目光,犀利、深邃。
“我父亲也死了,弥留之际,他想见我,我没有去,请朋友代办的葬礼。原因是害怕,怕他垂死时哀求我的原谅。那时终究是年轻,换做今天的我,一定不躲在朋友身后,请求别人来料理后事。我一定直视父亲的双眼,告诉他:‘我绝不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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