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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不不不知 | 来源:发表于2018-03-29 09:36 被阅读0次

两个星期以来,时常莫名拖到很晚才能睡去。所以大多时候当我起床,一天已经过了大半。

站在桌前对着窗外的河流观望许久,前天教小朋友写作文时用到“桃红柳绿”。可是大多时候我看到的是梅红柳绿,刚要抱怨而后想起高中读到的那句“柳眼梅心”。转身,大块大块的光斑落在木质书桌,闭上双眼似能感到一片明晃晃的日光。

春天来了。夏天也来了。以前喜欢秋天,因为秋天过后便是冬天,说到底最钟爱的还是冬天。但现在我喜欢春天,一年中最美好的时节。

他问,你的未来,会是个作家吗?

不会。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顿了几秒回了一句“杀作家”。我也被这三个字吓了一跳。杀作家,实是杀了自己的感受力。像道乾一样,为了适应这个世界我得狠狠改造自己。

去年12月迷上桑塔格,只因那篇《反对阐释》。百度了下知道她是博士,而后下定决心同她一样。也曾质疑是否值得,然而每次总能成功说服自己。直到昨天,读到那句“我曾目睹学术生涯如何毁掉我这一代最好的作家”,想哭。

学术与写作无法兼容,我是早就知道了的,一天晚上我曾对一位中年男人如此说到,他愣了下,没有作出回应。但那一刻我还是想哭,连桑塔格都脱下了学者制服。

可是,为什么不呢。

若是重来一次,在写作与研究之间我还会选择后者,行尸走肉般不带一丝热情,只因它能助我抵御世俗生活中的柴米油盐。

若是一天我不再受制于粗糙日常,我一定拔出最锋利的匕首扎进我从未爱过的“学术”。

牧心书会加的好友不约而同都向我表达了对木心的喜爱。我问其中一位,你对木心了解多少。他说,只读了一点点,诗。

我也常说,我喜欢塞尔努达,可我只读了一首《我想用遗忘对你说爱》。一天我在图书馆翻开那本《现实与欲望》,错了,全错了,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诗篇。像是近距离观赏花枝,我只看到残缺的花朵。

事实上,每个读者只能读到已然存于内心的东西。普鲁斯特如是写到,后来德波顿将这句引到他的序言。

也即,you are what you read.

所以,当我们说喜欢某位诗人时,说的是想象中理想的自己。他,不可避免沦为我们的倒影。而我们,都是孤独的纳西索斯。

孤独,我更愿意理解为独自一人,没有情绪上的失落与哀伤,只是孤身一人,并习以为常。

有些词语,譬如孤独、文艺青年、写作、看书,安在自己身上似乎越来越难以启齿。但在私密无人处,我依然乐意接受它们的存在。我想,我是喜欢看书的,无时无刻不;我是喜欢记录心情的,无时无刻不。

我也是喜欢改造自己的,如我钟爱的诗人,道乾。先苟且着,再谈论诗和远方,也许直到死去依然苟且,诗和远方权当一个美丽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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