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从小就胡思乱想的小孩。谁说童年总是快乐的,我觉得我现在比较快乐。因为我小时候,脑子里面一直在乱想。我思考宇宙是什么?宇宙的外面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还有,人活下来,漫漫不知所终的感觉好奇怪,我觉得很难适应。
男孩们喜欢飞机大炮,我从不喜欢这些。我喜欢剪纸。我拿着剪刀在爸妈的棉被上剪,他们大概一定以为这小孩疯了。我喜欢研究花纹,那些重复的几何花纹,让我联想到战士,想到一千零一夜里的宫殿,所以我在苏州园林的时候非常快乐,里面有好多花纹。
我在一年级的时候和几个同学比赛在书本上涂鸦,看谁画得好,还有两位同学是蔡智远和张君,蔡智远完胜于我,他在书本上画的古代将士太好了,笔法又写实,又粗放,而且他画得极快,我对他的绘画天才太钦佩了,钦佩得连嫉妒都没有。
二十年后小学同学聚会,蔡智远已经变成了傻逼。他好像跟着家里做生意了,谈吐像吐痰一样。我对他太失望了,失望得连话都没说,你Y还画画吗?你的天才呢?蔡智远的学习成绩很差,他是个调皮的学生,我不知道,他为何把自己的绘画天才抛到荒郊野外去了。
我喜欢钢琴,看到乐器的时候我甚至还带有些羞涩,就像买花的时候不好意思讨价还价一样。我看到市场上的花也会羞涩,他们怎么去了市场上呢,他们不应该开放在田野里,开放在花园中的吗。六年级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古筝,我轻轻的拨弄了一下,那声音让我迷醉。真的,拨一下就够了,我已经醉了。
我刚刚接触照相机的时候可兴奋呢,拿着照相机想拍一些大作品,虽然我是个小孩,我记得我拿着照相机对准遥控器,把遥控器拍成高楼,那张照片最后没有冲洗出来,不过那是张好照片。
真实的世界对我来说是难以适应的。大人的身形,言语,行动,相比而言,我是一只脆弱的小猫。我常常从墙的侧边偷偷观察大人们的对话。天知道我现在怎么变成了左右逢源的交际达人。
做为一个小孩,我的思想混乱,我的逻辑也不够好,其实我的成长过程还满煎熬的。我不是指学习,学习我能对付,老师们一边毁人不倦,我一边招架便是。好在他们没有摧毁我对所有学科的兴趣。我不能否认,偶尔还是有一些好老师。
我指的是,脑子里无法阻挡的幻想。就像肥皂泡一样充斥在我的大脑。我戳破一个,一个又出来,无休无止。星座理论可以解释我的这种情况,我的太阳在水瓶座,月亮是双子座,上升星座是双鱼座,这比较重要的几个星座没有一个是实际的。
长大后,遇到了导师,他帮助我梳理了逻辑。于是我的大脑负荷量减轻了很多,建立了正确的价值观后,对邪恶的、坏的、不善的东西在自动过滤。法国音乐让我心情愉悦,那是我的肥料。
我无法完成的是命题作文,我明明想写一篇叫“弯腿”的文章,我却写成了我的童年幻想和成长史,可是“弯腿”和这个是息息相关的,如果不写这个,你们理解不了我为何会写“弯腿”。
好在这是简书,不是高考作文的考场。就算不上首页,我也心情轻松,因为我吐露了一些肥皂泡。这让我减少了大脑的负荷,与人分享些许,感到非常愉快。
说到高考作文,我要透露一下我的秘密。其实我是抄的。
因为我无法写命题作文。为了保证我能成功,我先写了一篇主旋律文章,那是关于孔繁森怎么怎么艰苦朴素的支援帮助西藏人民的议论文。那玩意儿超乏味,但我知道,这管用,而且百搭,而且老师对于这种主旋律的东西打的分数都不会低。
那一年,我语文得了112分的高分。在浦东新区文科生的成绩排名里,我名列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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