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袁夫人，明天的车已经安排好，早上十点，我会准时在大堂接您们。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辞了，两位早点休息。”年轻的男助理推到房间门口，顺便摆正老夫妇换在摆在玄关的皮鞋和坡跟女鞋。
“今天辛苦你了，小林。这里没有事情了，明天见。”一口标准太晚腔的袁夫人微笑着把助理送到门口，又目送他穿过走廊才轻轻关上房间门。
袁先生一身浅灰色运动服，端坐在办公桌前翻看棕色皮面手账，里面密密麻麻地做了不少笔记，还有一些素描的图样，“你也累了，收拾一下早点休息吧。”
袁夫人冲了一杯红茶，从手包里掏出一袋药粉，溶在茶里，用茶匙搅拌均匀，放在袁先生面前，自己也端了一杯茶，坐在侧面的方凳上。“没什么辛苦的，趁热喝了吧。”
袁先生合上手掌，右手轻轻捏了捏山根，深深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小口啜饮。茶杯里的液体温度不低，他喝得很慢。
“这个，怎么办？”袁夫人张开左手，里面是一张满是折痕的小纸条，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要好货，请联系”，还有一行电话号码。
“你看到他掉出来的那本书了么？”袁先生打开手账，把电话号码抄在了最后一页的页眉上，捡起纸条撕得粉碎，丢进马桶冲走了。
“你说那本笔记？看字体倒是对的，其他就没看太清楚。”袁夫人起身从衣架上摘下浴袍，展开后披在袁先生肩上，“房间里有些凉，要不要我把空调关上？”
袁先生摇摇头，用精致的签字笔在刚抄号的电话号码下面重重地划了一道线，啪的一声合上手账，“先不管他，让我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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