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0日 星期一 昆明 晴
天亮得很早,在凌晨六点的闹钟响了第三遍后,怀着一腔不情愿关闭该死的闹钟,尽管那是我最近喜欢的一首钢琴曲——《梦中的婚礼》。其实,在大学,如果正常来说,不是上班和有事,平时生活里我不会在八点前起床,因为夜晚是创作的最佳时期,我有时甚至将昼夜颠倒。即使本学期后期,我不再贪睡,但也很少在六点起床。
昨夜失眠,并不是因为今天要见习而激动无心睡眠,近来昆明异常燥热,然而对于一个不喜欢蚊帐的人而言,我要忍受的就是难闻的蚊香和半夜起来和蚊子暴力击掌。早上询问同学,才发现大家昨夜睡的都不是很好,因为困扰大家的问题都一样,燥热的气温和烦人的蚊子。
我不是很喜欢人群密集的地方,所以即使全班人在六点多就集结完毕,我依然感到那种熟悉脸庞看着陌生的恐惧。我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尽管在大家印象里我是个非常健谈之人。大学是个奇怪的地方,似乎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阵营,尽管是一个班的人,人们还是喜欢三三两两扎堆。我理想中的激扬文字,把酒话桑麻的日子已经远去,当然或许从未有过。
从我们学校到见习的学校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此次见习和上次是同一个学校,所以于我们而言早已轻车熟路。其实就是从火车铁轨的某一断走到某一端,因为没有火车,一群准老师像孩子又像天使,嬉笑打闹,我们少了年少时的心气,多了一份成熟后的羽翼。
见习对于教育专业而言不过是观摩罢了,拿着笔记本像个现场的记者聚精会神聆听并记录着台上老师的经验之谈。当然这对于喜欢这个专业的同学而言,觉得甚是幸福和荣耀。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教育专业学生,我对这些无聊的行为感到阵阵困意。以至于后来,在连听四节课后,我打了一会儿盹,我不是无心不尊重老师,只是我太困。
相对于第一次见习,这次大家都没什么期待和感觉,经历过以后,所有好奇的面纱被扯破,人们对已知的事物自然不会再抱有期待。
我第一次所在的班级是六年级1班,我蛮喜欢那群孩子的,即使他们一群小屁人儿每天围着我问的问题是:“李老师,你有没有女朋友?你喜欢张老师吗?”这般无聊。
可那种新鲜感可以让人无肆对她们撒谎,我的回答每次都是从一而终:“我女儿都在昆一中上学,你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孩子的童真就体现在,他们不会像成年人那么喜欢揣测和去怀疑真假。对于老师的话,他们是充满极度信任的,她们总会羡慕地看着我说:“哇,李老师,你女儿好厉害啊,能上昆一中。……”
孩子不会像成名人一样揣测和怀疑别人,是因为她们并没有太多经历和见证过太多超出他们价值观外的东西。可是孩子们会思考,后来她们发现我的年纪不可能结婚,于是会跑来我面前虔诚的问我:“老师,你真的结婚了吗?”人事的善恶就是看着孩子那种纯真无邪,没办法撒谎。于是我说:假的。
她们高兴得像解开了所有数学题,会背了所有古诗。因为孩子她认为她凭她的思考和观察力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所以有时候,她们常常会跑来和我说:“老师,我们一起背诗比赛吧。”每每于此,我总会想起我像她们这个年纪,我也会和老师比背古诗。想来每一个成人都是从小孩子长大的,可惜不是人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
我不会是一个好的小学老师,我也并不想当一个好的老师。或许我就没想过我将来要从事教师。我所学的教育专业知识告诉我,教师要树立权威性,不要在学生面前说自己不懂,不要让学生觉得你老师知识浅薄。我深谙自己专业知识学得浅陋,所以每每学生和我说老师我们来比赛背古诗吧,我都很高兴和她们一起背。当所有古诗都背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会故意错一两句。因为我知道,孩子也需要优越感,特别是在她心里形成一种我比老师厉害的错觉,那种成就感的冲击力,你永远没办法想象这会促使她对学科有多喜爱。
后来孩子们每天都会来和我说:老师我们比赛背古诗吧,我说好呀,某一天我会故意背一些她们不知道的古诗。她们会说老师你好厉害啊。我说是呀我也这么认为,她们说你好自恋啊,哈哈。
我走的那天,学生们送我她们叠的纸花。有一个小女孩问我:“老师你要走吗?”
我说:“嗯,我也要去我的学校背古诗。”
她说:“老师,你还会回来吗?”
我说应该会吧。
她说:那我们等你。
哈哈,其实我哪里知道,我会回去。没想到今天我还是二次回去。只是我再也没去她们在的班级。
我今天去五二班,他们应该很好,只是我们没有开始,我想我们应该会相处很好吧。
今天很累,就写到这里吧。关于见习的事,我有一个月的时间来写。后面的日记我会和大家一起分享我和学生在一起的每一天,以及我听课对教师的评价和心得体会。
今天很累,大家早点休息吧。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把我的文章分享给更多喜欢看文章的人。
成长的很大一部分是学会接受和拒绝。接受喜欢的一切,拒绝不喜欢的一切,做人就要极端,一如天真的孩子,即使你已经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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