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吃火锅,是很有一些心理洁癖的。几乎不与普通朋友、一般同事、临时合作者一起吃火锅。
我爱吃火锅,但仅限于和家人或者特别要好的朋友一起吃。这种心理洁癖成因于一首诗: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若干年前的某一天,恰遇如诗中所描绘的场景,一位饱读诗书的好友,吟起此诗,安静的屋子里,三两个志同道合的人,被拔动了心弦,窗外已零星飘雪,屋里却渐渐暖起来,一人提议:“走吧,吃火锅去,来二两烧刀子,配合这诗、这雪、我们这些个喜做无用事的人!”大家相互看看,不作声,一同起身,默认。
那日的火锅没什么特别,但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后遗症。日后的若干年,我总是怀念那天围炉而坐的人、静而孤寂的雪、阴霾的天空、沸腾的火锅汤底缓缓上升的热气,将每个人的脸烘热、变红、带着笑意盈盈凝结住,长久的刻在我的记忆里,沉甸甸的情意在心里,变成了交友的洁癖。
人生路上,有三两个挚友,见与不见,他们仍在那里,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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