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打火机不是我父亲的,他从不吸烟。”我对身边张警官说道。
“它在你父亲的口袋里,不过这些都是随身物件儿,在研究所里还有不方便拿出来的,他们说是国家机密。
“我可以把它拿走么?”我好奇父亲口袋里为何会有这东西?
“可以,本来也是要让家属认领,你可以它拿走,其他的暂且放在警局里吧。走,带我去你家看看,帮你解决问题。”婷月姐的举动让我心中燃起一丝暖意。
“谢谢你,婷月姐姐,真的,我从不善于表达,不过…能认识你真好。”虽有些难为情,还是和她说了声谢谢。
她笑了笑,拉着我出了警局,驱车再次赶往我家。
...
路上,我见她柳眉微蹙,边开车边犹豫着什么事情,不过我也不好问。过了一会,她仿佛下定某种决心似的,将车停靠在路边,掏出手机拨通了个号码。
“喂,肖寒,是我。”
“哎呀,亲爱的,你终于舍得打电话给我了,想我了么?”虽没有外放 ,我依旧清晰听出电话那头传来一男子暧昧声音。
“麻烦你正经点,我有事找你,带好工具,来龙城新苑,十分钟左右吧,就这样。”婷月姐一脸黑线。
“好,既然亲爱的发话了,我立马飞过去,你等我,对了,完事之后我们去哪,你说…”没等他说完,婷月姐便挂掉电话,面无表情看着前方。
看来电话那头的哥哥也是厉害角色,不然以婷月姐的性子一定会用语言攻击他。我暗暗笑道。
“让你看笑话了,他…其实…人不错,就是…你见了就知道了”
…
回去路上没有来时拥挤,大约十分钟就到了。没等到小区门口,大老远见一男子拿了个大箱子在来回踱步,像在等人。见婷月姐车开到门口,那男子连忙迎上来,敲了敲车门,一副花痴相。
“亲爱的,你终于来了,你说完我衣服都没穿好,立马飞奔着来了。快开车门,让我进去呀。”
“你应该裸奔。”婷月姐小声骂道,按下手边按钮打开车门,让他上了车。
等他坐到后面时,我才看清他的长相,一头乱糟糟短发,戴了副黑框眼镜,眼睛却深邃地望不到底,衬衫配上牛仔裤,除了是典型不修边幅的理工男。明显还是个情商智商双高的家伙。
“这位妹妹是?”他望向我问道。
“少问些没用的。”
“好嘞,亲爱的,听你的。”他旋即朝我露出个和善微笑。
不一会,到了我家楼下,待车停稳,他立马拿着大箱子下车,为婷月姐开车门,生怕她自己动手,我瞧着这一幕,实在无语,独自上楼开门。
我们一前一后回到我家,刚到门口,肖寒眉头皱了起来。
“妹妹,有人不放心你安全么?”
“嗯?什么意思?”我问道。
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左瞧又看,转身冲着站在我身旁的婷月姐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亲爱的,我知道你为啥找我来了,嘿嘿嘿,这活儿呀还真得我干。”
“到底怎么回事,赶快说!”
见婷月姐要发飙,他连忙说:“这屋子里,最起码有七个针孔摄像头,这么说吧,每个角落都可以清楚拍到,不过现在是关闭状态,你们感觉不到,我天生对研究这些设备感兴趣,妹妹摄像头都拆掉是吧?“
“对,都拆掉。“我对他的智商暗暗赞赏。他冲着婷月姐眨了下眼,二话不说,打开箱子,把工具拿出来,着手准备拆掉屋子里的摄像头。
“为什么不报警呢?何况李教授都不在了,摄像头到底冲着谁来?你可以告诉我。”婷月姐疑惑道。
“姐姐,实在抱歉,在没弄清楚之前,我不能对你说,”
那陌生人底细过于神秘,他能在我家神不知鬼不觉装七个摄像头,可见他的手段。不过他说得话倒还可信,摄像头真没再工作。假如警方介入,事情无形会被扩大化,找出陷害父亲的幕后人就会变得越发艰难。
我实在不愿说,婷月姐也没再问。
…
过了一会,肖寒擦了擦额角的汗,放下工具箱,贱兮兮对婷月姐说道:“亲爱的,都拆完了,你不夸夸我么?话说~晚上去哪…”
“你快给我下来,净说些没用的~我真想把你塞进马桶里。”婷月姐怒吼道。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当你的专属马桶,一辈子。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他自顾自唱起了王菲的《我愿意》,婷月姐姐无力的摇着头,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家伙真心没招儿。
“再联系,妹妹,我先走了,遇到麻烦给我致电。拜拜。”婷月姐估计受不了这家伙,转身朝门口走去。
“诶,亲爱的,等等我嘛~妹妹,哥走了不对,姐夫走了,下次聊。”他再次露给我个和善微笑,拎着工具箱,追了出去…
我一阵好笑,心里暗自猜测,肖寒喜欢婷月姐,死缠烂打想追到她,怎奈婷月姐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总之未来的事谁说得清呢?
在屋子里环绕一圈,被监视的感觉确实消失了,上午苦于去哪里住,这下问题总算得到解决,折腾了一天我也饿了,索性下楼买点吃的。
(而在房间里的某角落,一个肉眼几乎分辨不出的蓝光悄悄亮起…)
…
买了汉堡可乐,正往回走,电话铃忽然想起来。
“喂,是馨儿么?我是姑父,我已经下飞机了,今天你上学么?”电话是姑父打来的,我也料想到这几天他该回国了。
“没有,姑父,这些天一直在家,不如我去接您吧。”
“你在家等我好了,我这就赶过去,怕影响你上课,事先给你打个电话。”姑父声音显得很疲惫,从伦敦飞回国再到新元市大概需要十五个小时。也难怪。
“好,姑父,等您回来。”挂掉电话。
姑父终于回来了,他算是我唯一的亲人,长时间来,积压在心底的痛苦终于可以找人倾诉了
回到家我吃完饭,大致把家里收拾一下,又坐到电脑前,把网上寻到的资料仔细整理出来,我也考虑要不要把陌生人的事情对姑父说,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咚咚咚。”我听到敲门声,赶忙跑到门口。
“馨儿,是我。”
抑制不住心中激动,打开门,姑父赫然站在门口,我全然不顾他旅途疲惫,一下扑到他怀里放声痛哭。
“好啦,馨儿,没事了,走进去说。”
“呜呜呜,姑父,你终于回来了。”我止不住哭喊着。
“是啊,好久不见,这些日子你很辛苦吧。”他一脸心疼道。
“还…还好,姑父,您也很辛苦吧。”
姑父声音逐渐变得哽咽:“我该怎么说…我…”
看着姑父英俊面容已苍老许多,我可以猜到姑姑去世对他打击多大,姑父调整了下情绪,开始对我说起了姑姑的事…
感冒了…状态不好…大过年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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