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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金华古称婺州,素有“历史文化之邦、名人荟萃之地、文风鼎盛之城、山清水秀之乡”的美誉,其历代名人辈出,像骆宾王、宗泽、黄宾虹、艾青、施光南等,也有众多外地名流来此暂居,比如“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
李清照的前半生顺风顺水,过着恬淡优雅的生活,尤其是与赵明诚琴瑟和鸣相濡以沫,但金兵南侵后,她的人生便跌入了深渊,先是丈夫赵明诚患疾早逝,后是经历第二段悲惨的婚姻。李清照与渣男张汝舟离婚后,孑然一身,晚景凄凉,51岁的她于1134年投奔在婺州的亲戚,在这里度过了3年相对安逸的日子。
才女住在老城的酒坊巷,巷内酒肆林立,正适合喜欢小酌的李清照,她便可借酒浇愁,并乘兴填词作诗,《武陵春》就是在此期间创作完成的: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虽说李清照无心去城边的双溪荡舟,可婺州秀美的山水与淳朴的民风还是安抚了她千疮百孔的心境,其常常登临住处旁边的“八咏楼”,并赋诗一首:“千古风流八咏楼,江山留与后人愁。水通南国三千里,气压江城十四州。”
在婺州,李清照的愁绪不仅慢慢得到释怀,而且还迷恋上了棋类游戏,其竟然独创了“打马图”的新玩法,并写下《打马图经》《打马图经序》与《打马赋》。但这些描绘游戏类的文字,却深含李清照的忧国忧民之情。她通过描写激烈的博弈场面,表达了对南宋王朝偏安一隅的不满,抒发了一个弱女子壮怀激烈的爱国情怀。
然而,往事越千年,如今的婺州早已变身为经济繁荣的金华城,但人们也可到婺州古城中抚今追昔。登“八咏楼”参观“李清照纪念堂”,到酒坊巷探秘李清照的足迹,或去双溪边替才女观赏舴艋舟,而古城中还有数不尽的名胜古迹值得游玩,诸如太平天国侍王府、万佛塔、保宁门、邵飘萍旧居、宏济桥码头、火腿馆、金华酒馆等等,在大饱眼福的同时亦可到八咏路、鼓楼里、熙春巷、特色饼一条街大快朵颐。
李清照的身影虽已远逝,可她在金华留下的一诗一词一文一赋一图经,却历久弥新,化作沉甸甸的文化积淀,令人回味无穷。才女的千古惆怅似乎仍潜藏于古城的一砖一瓦间,她的忧虑并非顾影自怜的脂粉气,而是“至今思项羽”的巾帼霸气,是位卑未敢忘忧国的凛然正气,婺州古城因此多了一层赤诚底色,让人心生崇敬之情,百看而不厌,流连而忘返。
2023.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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