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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本文参加月·微型小说创作人物篇第一期: 码农
2000年初秋,一个周末的夜晚,北京。
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中,夜色轻柔地笼罩着灯火辉煌下的每一条街道。朦胧的月色,透过出租屋的小窗洒在柳强的身上。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微风轻轻拂过窗帘,带来一丝丝凉意。
柳强独自在这温馨的夜里买醉,似乎只有靠着酒精来不断麻醉自己,才能忘掉那苦涩的滋味,手中的烟头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那么清醒,一闪一闪地警告着他,一定要尽快做出选择。
今晚又将是一个难熬的夜晚,酒精在他的身体里不断蔓延,流向了每一个细胞,他蜷缩在沙发里,意识迷迷糊糊进入到了另一个程序。
刘瑛那迷人的笑容,不断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大学四年期间,刘瑛给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每次都让他心动不已,但是他对刘瑛的态度,从来都是不冷不热,往事如同演电影一般,一幕幕,在他眼前重现。
还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柳强发烧到了39度多,刘瑛把带他到校医院去打点滴,让他倍感温暖,为他买水果,帮他打饭,刘瑛握着他的手,焦急的眼神,让他如此心动,他差点忍不住说出那个秘密,但是却只是冷静地抬起头,说了一句,去叫医生吧,药液马上没有了,看着刘瑛的背影,柳强甚至流下了眼泪。
对于刘瑛的各种示好,每次柳强都心如刀绞,他不想故作冷漠,更不想装作清高,只想大大方方把她搂在怀里,告诉她,自己是多么在乎她,但是勇气在这个阳光女孩面前总是没有一点过用武之地。柳强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的欲言又止,在无数个夜里,他都在骂自己。不知道是自己的那份自尊,还是心里对刘瑛的恋恋不舍,柳强总是不敢面对他与刘瑛的这段感情。
今天下午,刘瑛来找柳强,刘瑛艰难而沉重地说:“柳强,咱们大学四年,毕业四年,认识整整八年时间了,你就算是一块石头,我想也能捂热吧,我猜不透你的对我的感情,但是我知道的对你的感情,你也没有女朋友,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回答。”
柳强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想说,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但是清醒的他,心底里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行,不可能。
刘瑛眼里含着泪:“你不说话,是给我面子,不好意思拒绝我吗?那我只能选择体面的离开,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主动联系你了,最近我父母给我安排了相亲,明天上午10点以前,我等你电话。”说完刘瑛转身走出了出租屋。
柳强一名从小镇里走出来的名牌大学生,所学专业:电子计算机,身高一米八几,皮肤黝黑发亮,气质沉稳内敛,大学四年,通过刻苦努力地学习,被一家国内知名的软件公司录用。
看着刘瑛的背影,柳强的心在滴血,他何尝不想要爱情,不想和刘瑛手牵手,走过人生的下一段路程。但是一直不敢说出来,是因为他怕说出来,就不再有未来。
第二天早晨,柳强艰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穿上一个外套,拿着钥匙,走出了出租屋。
他来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那个熟背于心的电话号码,他的手是抖的。
电话接通了,是刘瑛接的:“喂,你好。”刘瑛的声音有些沙哑。
“刘瑛,是我,我是柳强,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会明白一切的。明天早晨8点,我们长途汽车站见。”说完柳强赶快挂了电话,他不敢等刘瑛回答。
第二天一早,柳强准时来到了长途汽车站,刘瑛已经等在了那里。
刘瑛跟着柳强一同乘坐着大巴车,大概四个小时的时间,中间还倒了一次车,来到了一个小镇上。
这座小镇,不大,也就四、五百户人家。刘瑛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他们一起往前走,穿过了一条街,来到了一个明显破旧的院子前。
在院子前坐着一个年龄好像40岁的男子,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鞋子只穿了一只,眼睛似乎是空洞洞的,不过刘瑛忽然有些疑惑,仔细看,这名男子长得和柳强十分相像。
这时候男子含含糊糊地说话了:“哥哥,回来了。”边说,边痴痴地笑了。
“这是我的双胞胎弟弟,你看到了吧?”柳强紧缩眉头,对刘瑛说。
“我回来了,走,咱们回家。”柳强上前拉住男人的手。
走进院子,小院不大,院子里也是凌乱不堪,一个小孩坐在院子里,目光呆滞,看到有人来了,也不说话。柳强上前抱着孩子。
转过头和刘瑛说:“这就是我的家,我和我弟弟是双胞胎,我一直学习很好,但是他学习不行,其他一切都很正常,所以22岁那年就结婚了,婚后生了这个孩子,我的小侄子,本来以为是幸福的一家人,虽然说不上富裕,但是也算是有吃有喝,可是孩子三岁的时候,发现智力有问题,去很多医院做了检查,最后的结论是基因遗传,媳妇受不了这个打击,跑了,我弟弟原来也能打打零工,后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父母只能每天去地里干活,维持这个家,照顾这两个人。
刘瑛听到这里,一脸惊慌,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现在的状况。
“你知道为什么这样吗?我父母是近亲结婚,所以我不敢谈恋爱,跟不敢想如果我有孩子,会怎么样......”柳强说话的声音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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