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大多时候无人,每年春节回去,栏杆外的空地,总是上演着荆棘的狂欢。
它们不停疯长,不仅侵占了荒地,更顺着石岸爬到了栏杆上面,在院子里肆意蔓延。
自小见识过父母处理地边的荆棘,火烧,刀砍,却年年不息。若要战胜它们,皮肉之苦是必然的代价。
野生蔷薇带刺的枝条对于这种无用而又难缠的物种,厌恶的种子早已种下。
穿着棉衣,只带了毛线手套,孤身开始了与荆棘的激战。刚开始,总会在转身抽出砍断的刺条时,不经意被左右、身后的其他荆棘围攻。
凭着一股不知名的怒气,终于在午饭前清理了一小片荆棘。中途吃午饭,手指已经肿胀,不能抓住刀柄,手背上已经有了多数血洞。
野生蔷薇太阳更毒辣了,在家人的劝说下,有了一丝动摇。疫情期间,虽然都困在老家,无事可做,但他们仍不理解我的行为。
从栏杆上俯视,看到了剩下荆棘丛仍随风张狂摇摆。终于,下定决心一战到底,砍断了所有荆棘,一并除去了助长气势的枯枝杂草。
代价却比原本预想的要少:手上数处血痕、腿上几处断刺、全身肌肉酸痛,挂花了鞋子和裤子。
我的收获是内心无比的愉悦与满足。
有时候,吓到我们的不是困难本身,而是我们的想象。
野生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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