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今天下午,跟爸爸打了很久的电话,聊到了爷爷的去世。
还记得去年酷暑的某一天,早上五六点,接到妈妈的电话,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那个从小最亲爱最喜欢的爷爷,居然就这么突然离去了,挂了电话之后,我开始哭,止不住的大哭,之后用最快的交通工具回家,一路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希望那是一场玩笑。
爷爷躺着,还是熟悉的模样,可是再也不会说话不会对我笑了,泪水直接就下来了,感觉心口很痛。
明明打电话之前那周周末还回去看了爷爷,跟他说了很久的话,空调吹出凉凉的风,他靠在床头,笑着跟我们聊天,很开心,脸上红红的,一笑眼镜就眯成了一条线,聊到了我的公司,平时吃一顿饭多少钱,他们那时候一餐是怎么样的,说起要给他买几个盆栽,放在窗外面绿色的看起来会让心情好一些,跟他说如果走得动的话可以去小公园转转。
没想到那次对话居然是最后一次,后来听说爷爷离去的前一天还去了小公园,吃饭胃口也很好,内心突然觉得更难受了。
从小就很喜欢爷爷,感觉他很亲切,对我非常好,是那种非常温和的人,同时爷爷读过大学,去过很多地方,见多识广,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认真负责、精益求精。
小时候最喜欢去的就是爷爷家,那边有绿油油的菜地,有爷爷亲手做的特别好吃的菜,有时间的时候还会一起去钓鱼钓龙虾,去田野上吹吹风,过年的时候爷爷牵着我的手,一家家去逛,感觉跟他在一起特别舒服也特别开心。
然而他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会经常来医院,还做了手术,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爸爸说,比较幸运的是爷爷去的时候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这确实是让人感到极大的安慰,之前看到文章,一些医生提到他们自己如果遇到了一些难以避免的情况,他们不会允许自己在病床上插满管子以求多活几天。
02
前不久,琼瑶在信里写下了“生前遗嘱”,向儿子、儿媳表达了“尊严死”的意愿,希望能够自然死亡,很多时候亲人家属会想尽一切办法为病人争取,却不顾病人选择和治疗过程对于病人的折磨。
陈毅元帅被查出肠癌之后,虽然经过手术和化疗,一年之后还是恶化并且全身转移了,儿子陈小鲁赶回北京,看见父亲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医生对他进行不断的治疗,吸痰、清洗、翻身,父亲非常痛苦。”
他看着父亲那样,非常不忍心,但是却无法阻止,因此这成了他心中永远的哀伤。
于是他开始大力推广尊严死,希望能让垂危的病人尽量无痛苦地死去。
之前有一个朋友说想加入临终关怀的一些组织,希望更多地了解死亡。
03
感觉自己小时候几乎没有思考过关于死亡这件事,身边也没有亲人离去。死亡对我来说一直是比较遥远的名词。
看阿狸的绘本的时候,里面对于死亡有一个非常温暖的解释,说死亡就是暂时离开,尽管再也听不到声音,再也看不到,但是会感觉到安静的陪伴,那段话让小时候的我对于死亡不那么恐惧。
后来有经历过离死亡很近的时候,去一个公园玩,不小心掉进了河里,那时候我还不会游泳,非常害怕,幸好有一个叔叔看见,过来把我拉了上来,浑身湿透的我惊魂未定。
高中的时候再一次感觉死亡就在身边,从此过马路非常小心,车祸真的是让人想起来就觉得害怕的记忆。
之前跟一个朋友聊天,聊到死亡,她说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每天都做好可能会失去生命的准备,那是第一次在同龄人中,听到类似的说法。
死亡究竟是什么?这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事情,有些人会用死亡时墓碑上希望刻的话来激励自己奋进,有些人希望自己有尊严的死去,对于死亡的思考也许还会持续很久,希望每一个活着的人都能好好的活,为了爱的人,也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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