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上午接到大姐的电话,说母亲给她打电话,村里又开始严格管理外来出入人员了,除了本县市区的人员进村可以不用登记,其他地方的人员进村必须登记报备什么的,母亲说让我们没什么事情就先不要回去了,打电话就可以。
多亏我元旦回去了一趟,那时还没什么要求,看来是有些地方疫情出现了反复,临近春节,各地都开始严格管理人员出入了。
据说,平时赶的集也都取消了,我很想念小时候赶集的日子,大约毕业工作后就再没跟着父母出去赶过集。
我们镇上的集很大,逢五、十赶集,恰巧碰到星期天是集的话,我便会穿上新衣服,跟着母亲去赶集。
集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大多脸上乐呵呵的都很喜庆,好像是来参加一场盛宴。小贩们的吆喝也是各有特色,很多时候是只听到说唱看不到摊位在哪里,听到吆喝的有趣的,不管是卖什么的,都会在人群里使劲拱过去,瞧热闹。
母亲去买她需要的菜啊针线什么的,我就在附近这里逛逛那里逛逛,遇到有卖糖葫芦什么的,也会跟母亲讨几毛钱,买上一支,边吃边逛,我觉得这样才能体会到赶集最大的乐趣。
遇到卖那些小玩意的,我也会蹲着看半天,很多人跟我一样,特别是孩子,大多在一边看,没钱买,看看也很过瘾。
看到美味食品,其实不是看到,是闻香味而去,使劲抽抽鼻子,咽几下口水,我想眼睛里一定恨不得伸出一双小手来,因为商贩的目光中充满了警惕。不敢多耽搁,没花钱闻了香味已经赚到便宜了,然后开心的继续往下逛。
那时还不怎么知道要好,看到卖衣服的,花花绿绿,只觉得鲜艳好看,就当看风景一样,挨着胡乱巡视一番。
约莫着母亲两手应该都提溜满了东西,我就开始往回逛,去寻找母亲。从母亲手里接过兜子,磨蹭着母亲给买油条吃。
我们这里有种油条,是短粗的两小股交叉而成,炸的时候会沾上一层红糖面粉,炸好后,油条表面沾着厚厚一层油油的红黑色物质,这种油条我们叫糖麻糖,咬一口,又香又甜,我最喜欢吃,每次赶集都要让母亲买上一点,边往家走边吃上两股,其他的就不舍得吃了,等回家跟姐姐弟弟一块分享。
我到现在都还对糖麻糖念念不忘,其他地方基本没见过这种,好像是我们家乡的特产,我每次回家,母亲都要提前买上一大包,给我带回来。
但后来,炸糖麻糖的越来越少了,现在已经基本不怎么见了,这么好吃的东西,是不是嫌弃制作程序有些复杂,而且现在条件这么好,人们不再当稀罕物了,才导致它要绝迹了。
我大约一两年没再吃到过了,想起来还有种要流口水的感觉。
赶集的日子总是让人怀念,集上的人大都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赶集的日子将地里的农活放下,打扮的干干净净,就当休息过节,认识的不认识的,脸上都挂着同样朴实的笑容。赶集回家时都提着大包小包,笑容灿烂,收获满满。
赶集的日子最具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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