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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离去,后会无期

你若离去,后会无期

作者: 梦寒觞 | 来源:发表于2019-10-08 12:22 被阅读0次

    不是所有的相遇都适逢其会,但是所有的相遇都阴差阳错,在一段你毫不知情的时光里,给你以后的日子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这个独属于自己的标志,我们把它叫做青春。那时窗外的阳光总是很明媚,花开遍地不论冬夏,午后的静谧交织着莎莎作响的写字声,还有最后的呼呼声。

    我不会忘记班主任手持三尺教鞭在台上吆喝,神情复杂地讲述着导函数。前排后排的同学遥相呼应,泾渭分明。你就坐在教室最显眼的地方,看着百思不得其解的函数式,手忙脚乱地在练习本上写这些什么。那认真的表情,真惹人心动呢!我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会在以后地日子里在我心中萦绕那么久,也不会知道我竟然会对她那么纠缠不休。那一刻,微风吹过,调皮地从窗子溜进来,爬到她的发梢,你秀发飘扬,犹如碧波荡漾我心。

    寝室往往是女生肆意宣泄八卦地地方,对于男生也不例外。熄灯之后地夜里,寝室的兄弟们最爱讨论的话题莫过于那班的那个姑娘漂亮,王者荣耀自己的五杀次数,漫威的宇宙英雄云云。不知是谁把话题引到了本班,那个坐在前排的姑娘身上,然后又把调侃的对象引向了我,我不知可否,只好大大咧咧地承认:那个姑娘是我的,你们都别抢。深夜地寝室时不时响起一阵哈哈声,惹得寝管四处搜寻,却毫无战果,在黑暗中,是一群少年无忧无虑的窃喜。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天蓝时代,功利社会中的一方净土。

    遇到你之前的我,少不更事,没心没肺,在我头顶的上空,时时有我欢快的笑声。在肆意的年纪,我做过很多不算大错特错的事,倒也决算不上好的事。我背着老师玩手机,在课堂聚众打牌,还追赶潮流剪中分,身上所加处分不可谓不多。那是的我看不到自己的沉沦,也感觉不到看似潇潇洒洒地生活正在把我一步步地推向深渊,我无法自救,也没人救我。我像一只深陷沼泽地麋鹿,无法逃离困境,还时常遭受着伺机而动的鳄鱼的威胁。我曾一度认为,我的学习生涯止于此地了,我甚至想过啥时候休学,啥时候打工,挣的第一笔钱要干嘛。但是我后来遇到了你,你的微笑灿烂了我整个夏天,让我在阴翳的天空中看到了阳光透过乌云的细缝,为我的前路带来光明。

    我不知道如何表露心意,我不懂什么循序渐进,潜移默化。在一段时间里,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度很尴尬,彼此见面也不说话,我故作轻松,你自恃矜持。最大的交际莫过于我被批评的时候你投来的目光,不知有几次,但那目光曾让我一段时间爱上了批评,有事没事气气班主任。哎,年少轻狂,当时只道是寻常啊!

    后来班级调座位,是我有史以来最接近你的一次,我想了无数次的事情变为现实,本该欣喜若狂,但是我却是那么的恓惶不安。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不敢和你说话,偶尔的一两句也会是我语无伦次,大脑空白。我曾经嗤笑囿于爱情的家伙们,现在倒好,我也成了自己眼中那些“家伙”。惹人唏嘘。我还是会忍不住看你认真的模样,看你如花的笑靥,看你额前的碎发。后来,我们慢慢的能说说上一两句话,时不时的给你讲段子,或者故弄玄虚地逗逗你,如果时间可以停留,我希望那一刻便是永恒。卿能如此,夫复何求?

    清浅地时光悠悠荡荡,离别的日子不慌不忙。我们迎来了高三,那一个没有硝烟弥漫地战场。还记得开学那天你穿着粉红的T恤,黑色宽松长裤,清清爽爽的马尾辫把你衬托得格外舒朗大方。我在校门口望了你一眼,那眼神注视远方,翘首以盼。我笑了,默默从你身边借过。

    印象最深的是学校开的运动会,我那时心血来潮报的长跑,每次出操后就额外加了一圈。我们班级在你们班级前面,不经意的一天,你的一声“岁岁”打破了往日的宁静,激荡起了局促中的喧嚣,我闻声望去,你满眼笑意向我挥手。从此,校园的操场上多了一个伴我同行的人,我时常再想,为啥当时不多跑两圈。

    2019年5月12日晚上9:10~9:20,晚风的声音,带走无数曾经的曾经,操场的喧嚣不绝于耳,我们勾勒着那个虚无缥缈的未来,带着年少的憧憬,满怀希望地准备去迎接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那天似乎满天星汉,那天似乎林声沙沙,拐角旁的路灯不算昏暗,倒是模糊的恰到好处。如果时间可以停止,我希望此刻便是永恒。

    2019年5月20日上午12:30~12:35,不经意的相遇恰逢其时,若樱花遇雨,棠梨煎雪。不曾记得是拟歌先敛,还是欲笑还颦,没有最断人肠的惆怅,唯一的印记是你那满脸的笑意。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自此一眼,深情万年。

    2019年6月8日下午5:00,急促的铃声响起,意味着那曾经以为很痛苦的高中时代就此结束,但是,最后的画面和电影中的不太一样,没有欢呼,没有撕书,没有眼泪,没有告别。一切就像往常一样,甚至比往常还要空寂。在落日残红之中,我望着你的背影,心就和这偌大的教学楼一般,渐渐变空。我想,这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了吧。

    2019年7月4日的晚上,填报志愿,思绪万千。甚至我连电影上的都没有机会做到,没有机会拼命把你写进我的未来,从此我们就要花开两朵,天各一方了,我想,你也不会很难过吧。

    2019年7月20日晚上,一改之前的芥蒂,冰释似乎有的前嫌,那晚我们聊的不多,但是每一句,都足矣在未来时光蹉跎中让我立足纷乱的世间给予不可多得的慰籍,回忆起那段充斥着美好和悸动的青涩年华,尽管有遗憾,也会会心一笑。

    2019年7月28日晚上,开学季如期而至,我反复点开通讯录,找到某个联系人,却迟迟没有嗯下拨号键,又反复退回主界面。我没有勇气去给你打电话,我害怕这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世间最令人啼笑皆非的不过如此,人家对你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你却独自黯然神伤,伤心的不行。我想对我自己说,你好自为之吧 。但是我没有,两声“嘟嘟”后,计数器从1开始数起,那边你的声音一如往昔。我有话没话的和你寒暄,细数过往,畅聊未来。不知是喜悦还是失落,你关断电话后,我看着熄屏的手机,愣了半天。

    2019年8月18日上午,本来是去告别复读的同学,却在饭店看到了你。你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却低头看着手机。我不知道你是真的看不见我,还是视而不见,不过,没关系,我权当你近视吧。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回头,我知道,就算是看你,也只是看看你,看了心乱,不如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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