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讲的是一个地主生前受尽歧视、死后风光大葬的故事。
故事情节:
我去年麦收时回家碰见老地主孙敬贤的葬礼,回忆起多年前割麦子时跟老地主暗地里较劲比赛割麦子的事。
孙敬贤好胜,当初买地只求数量不管质量,我家的地虽不如他家多,粮食产量却不少于他家,划成地主有点冤,他儿子对我有怨恨。
原因是我在三年级的时候写了一篇作文,题目《地主的眼神》,这样描写老地主的:
老地主劳动时,总是显出无限痛苦的样子,呻吟着,但他的那两只黄色的眼珠子里同时也会射出阴沉沉的光芒。
老师把作文里孙敬贤的名字改成陌生的,贴在墙上供人观看。但是大家一眼就看出我写的是孙敬贤,孙敬贤也因为我的作文受了不少罪,虽然孙敬贤不是个善良的人,但是我至今为当初的事情感到内疚。
孙敬贤的孙子孙来雨承包土地,成为新时代地主,他还想继续承包另一块有争议的土地。
孙雨来还在他妈怀里吃奶的时候,我和他妈分在一起摘棉花,我不会找棉花,干活慢,于是看孩子,他妈专心摘棉花,这样搭配干活快,因此惹来谣言。他妈恨他的爷爷。
孙敬贤想喝儿媳的奶治疗胃病,他的眼珠子闪着绿光,根本不是人的眼睛,而是狼的眼睛。他妈这么说老地主的。
我又看见贫协主席和老地主两人之间相互对视:贫协主席喷射着黄色火苗的眼睛,看看老地主喷射着蓝色火苗的眼睛。
因为跟作者同是山东人,一些习俗语言有着强烈的共鸣,尤其是用镰刀割麦子的动作。作者是这样描写的:
左手翻腕揽过麦秸,右手将镰刀会出去,用力往回一拉,感觉如同割着空气,毫无窒碍,但这样的好感觉用不了多久便丧失了。接下来就是半拔半拽,托尼带水了。
在孙雨来母亲跟我诉说孙敬贤想吃她的奶水时,插入这么一段俗语:没结婚时是金奶子,结了婚是银奶子,生了孩子是狗奶子。
我们当地也流行过这样的话。
正是生了孩子,是狗奶子了,孙敬贤才要吃儿媳妇的奶水,遭到儿媳妇的鄙视、追打。
我在看到地主的葬礼后生出无限感慨。
我知道很多地主不是坏人,但我也知道这个孙敬贤的确不是好人,这其实跟他的地主身份没有关系。
老人们看着这个地主的耀武扬威的葬礼,心里怎么想?其实没人去关心这件事的政治意味,大家只是感到很热闹,很荒诞,很好玩。
这一段描写指出农村一些人麻木、迟钝,甚至愚昧,寓意深刻,让人联想当下很多很多的事情。
两个儿子感到扬眉吐气,孙子认为自己的父亲很糊涂,花这么多钱办一场类似戏说历史的葬礼,就像对着仇人的坟墓挥舞着拳头一样,其实毫无意义。
没有经历过的新一代,很难理解父辈的心情,这也是当下年轻人提起那个年代,一脸不可思议的原因,也正是这样的原因,越来越多的人追求现实利益,丧失了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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