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丫丫姑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阳光温柔,岁月静好,空气中充满着甜甜的味道…好吧,编不下去了。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当时这姑娘开门进教室的时候扎着高高的丸子头,脸鼓鼓的,很可爱。那时候才知道我和她早已经有了联系方式,不过没有聊过天,估计是互相看不上对方,对,一定是这样的。
整个过程没有互相打招呼,各忙各的。我们都假装一幅不太好接触的样子在自己的世界里忙来忙去。停下来之后,满眼空洞和寂寞。
忘了什么时候讲了第一句话,也记不清第一句讲了什么鬼话。莫名其妙渐渐熟悉了,见面交流次数越来越多,聊天的时候总能笑得像个孩子,急了还能打两下以作生气,但是好开心。很奇怪为什么她那么有感染力,不服气。
偶尔聊些有深度的东西。她看着天空说,,以后我一定要找自己喜欢的人生活,不然看着对方,一点欲望都没有。
心情不好,不想理她,白了她一眼。
“你可以关灯或者紧闭双眼”
然后遭到一顿骂。
她撩了撩头发认真地看着我,问,你觉得世界上最美好的词是什么。
我说,失而复得,久别重逢。你呢。
她转过头看向远方,张了张嘴,没有声音。
回忆如同旧照片一样,被时间侵蚀得只剩下不太好看的褶皱,残缺,发黄,被丢弃,除了细心保存的美好。
那段时间,正处迷茫,再加上感情失败,孤独,自卑。对身边的东西没有兴趣,一切都在被生活强迫着前进,逃也逃不掉。手机里整天循环播放着五月天的《你不是真正的快乐》。唯有和她聊聊天,开开玩笑好像才能使自己开心,偶尔隔着手机屏幕还会突然傻笑,然后被老师揪出来回答问题…
那一段时间没钱吃早饭,经常一天一顿或两顿饭打发了我的胃,导致身体和精神经常性地短路。
有次天气很好,突然想找她聊天,问她在干嘛。结果话到嘴边就成了:我没吃早饭,好饿。怎么没吃饭,她问。我说,没钱吃饭。
等了一分钟,她说楼下候着。
头发好多天没洗,胡子也没刮,穿个人字拖就过去了。
见面的时候略带嫌弃地把面包、牛奶塞给我,外加一个信封,然后咚咚咚地踩着粉色拖鞋跑上楼梯。
面包和牛奶吃掉了,味道不怎么样,不喜欢吃甜食。
信封留下来了,里面是一张小纸条带着娟秀的字体和一个可爱的笑脸:以后的早饭我请你,等你有钱还我,否则脑袋给你捶爆,微笑。
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想着这个女孩子,笑的真可爱,想拥抱她。那一刻阳光没有了炽热的气息,连呼吸的空气都散发着温柔。
后来,阳光被厚重的云层遮住了,我努力想切开它,可它太粘稠,我毫无办法。
后来,空气总是莫名其妙地吹酸我的眼睛。忍不住骂它,去你大爷的,别吹了,老子很难过。
后来,总想对她说:经常头痒怎么办,想被捶脑袋怎么办。
后来,没有了后来。
我仍记得那天晚上,普通的一晚,普通到难以忘怀的那晚。
她说,祝祝,我觉得爱情刚开始不能迫不及待地就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要从六十分开始加分才能积极和长久,你觉得呢。
她说,祝祝,你怎么这么丧,笑起来,笑起来更好看。
她说,祝祝,我不喜欢男孩子长发,你觉得呢。
我烦了:“长发想换什么发型就换什么发型,我喜欢”。
“可我不喜欢,不阳光。你有考虑过剪短发吗”
我想了想,说,寸头的话就没小姑娘喜欢了,你做我女朋友我就剪,不然就亏了。
第二天就把发型换成了帅气的寸头。着实感觉她的眼光不敢恭维,不过讲道理,我长得这么有趣,她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剪完之后,回过头看到她害羞的朝我笑。心想: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赚大了。
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某天我们能手牵手在校园散步,踏着婆娑的灯影,伴着凉爽的晚风。我亲吻着她的脸颊和温柔的香唇,享受着片刻温存,欢喜围绕着我们欢呼雀跃。我们憧憬着未来,约好一起热爱生活。
然而我们也没有想到的是所有的一切突然就破碎。
我想当不符合彼此心意的行为都以为是对方不够喜欢的时候,两个人的感情就要走到尽头了吧。
她说,我让她不开心了,累了,咱们分手吧。
我拉着她的手,求她不要走。她转过身,吻了我一下,说,祝祝,我喜欢你,不过接下来的时间不能陪你了,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剩下的路你好好的,别那么难过。
情绪稳定下来后,我说,好,再见。
再见。该怎么再见,再次相见还是再也不见。
那天,月亮清冷,星星灰暗,天空从美丽的少女一下变成了身材臃肿的大妈,丝毫没有让人赞美的欲望。
爱的深切的时候给她写了一封信,信上写道:我有很多令人厌烦的缺点,可是当你接受我的不完美时,等你向生活开战,我会是你的骑士。
现在,只能嘲讽自己,自讨没趣罢了。
我知道,你那么开心是不想让我难过。我知道,你表面假装多坚强,内心就有多脆弱。我知道,你只是一个希望被宠爱的悲观女孩。我知道,那天,你说的那个词是“你”。我知道,我就是个讨人厌的家伙。我知道,我们要走散了。
如果能回到那晚,我一定不说那句话。
因为之后这个男孩会伤害你,会让你不开心,会让你心累,会让你受尽委屈。
哭就哭吧,不会有人知道。
难过就难过,总会有开心的时候。
走散就走散吧,世界上有几十亿人在错过,不差我们两个人。
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贴在柜子上你的照片,心想,多么多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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