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怨女》

作者: 奈何歌 | 来源:发表于2018-04-27 17:09 被阅读2次

    我不是张迷,但倒是看了很多年张爱玲了。我记得头一次看她,还是五年级,看《金锁记》,看不懂,阴森森的。却喜欢另一篇《半生缘》,喜欢她说话时候絮絮的琐事,零零碎碎的,就是一个人的半生。

    再后来,就是在小兵老师课上,闷闷的天气,一点一点把曹七巧的性格特点记下来,不动声色,也没什么感情。

    曹七巧当然是狠的,是变态的,是精明的疯子。没什么让人喜欢,变态到了滴水不漏,也是一种负担。那个时候的张爱玲是狠辣的,就像姜长安期望的那样,收稍的又快又狠,就像打了一个耳光,来不及捂脸。

    十来年后的张爱玲再写这个故事,却温柔了很多,带着温柔怜惜的神气,像是回忆起年少时候一段时光似的,倒不忍心了。我觉得,后来这个故事,更多真心了。银娣的一生,回忆都比七巧多一些,就和顾曼璐一样,这些回忆起来,也是很有滋味的。银娣更倔强,更在乎,她让步做的多,疯的也就没那么厉害。她愿意花钱去买一点回忆,也愿意偶尔傻一下。寒冬腊月的站在廊下唱,从一月唱到十二月,顶着风,不肯屈服的。和姚老三说话的时候,总是让我想起来好多话本里的情节,原来还记着你的年纪,比他还小一岁,说是嫂嫂,可是还小呢,这一大家子人,全是敌人,唯有这一句话,倒好像是添了一点怜惜之情。就这一点点,就值得心动一下,可是心动是很疼的,代价太大了,这一点点心动,就差点扯着她奔向了万劫不复。张爱玲是清醒的,她总说:“也许日子过久了,男人多少会有点真心。”她不信,或是半信半疑,但是她偶尔小小的相信一下,偶尔的糊涂一下,我都是觉得很好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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