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我们一家五口早早吃了晚饭,该干嘛的干嘛去,唯一限制的是,让孩子们少接触电视。
老大守店铺做生意,顺便打开电脑看《我的团长我的团》,讲述了1942年期间中国各地军民联合抗击日本侵略者、承受战争苦难的故事。
这是一部无人是配角,却个个都是主角的经典电视剧。真实,残酷,笑中带泪,非常非常好看,这不,老大一看就上瘾了,我嘛?也特想看,但无奈,得照看好几头牛。
我带着孩子们上了二楼,在屋后的篮球场上追逐嬉闹,为了玩得尽兴,我取出扫把,把一块地方扫干净,铺上席地,让孩子们在里面痛痛快快地闹。
夜空寂静,辽阔无边,颇有神秘感,忍不住想飞上夜空去一探究竟。农舍附近传来零稀点点的光亮,微风徐徐,好不凉爽!
三个人仰起头,盯着迷人的天空瞧,看月亮数星星,它们善于跟人捉迷藏,一会藏在这片云儿上,一会躲在那片云儿上,而朵朵云儿也飘来飘去,玩得不亦乐乎。
脖子仰累了,我们就俯下身,做许多有趣的游戏,你是老师,我是学生;我是大人,你是小孩;吃早餐上学,唱歌讲故事,读书做作业,回家看电视……
哈哈O(∩_∩)O,孩子们抱着身体,笑闹成一团。而三姑娘没哭没闹,奋力地猫着身子,不停地转动着,爬来爬去,因夜黑,瞧不见她的神情是否欢喜。
估摸着时候不早了,吆喝着孩子们回家,刷牙排尿睡觉。
躺在床上睡觉时,这个说肚子疼,不舒服;那个说额头烫,发烧了,且伴随着一阵阵挠心烧肺的咳嗽,;三姑娘还不会指哪不好,只是传来声声咳嗽,并流下一打又一打的鼻涕。
望着房间里的这一副惨状可怜的情形,我那颗被折腾摧残许久的心,瞬间就脱线崩溃了,但无处释放,孩子们已够痛苦难受,我不能撒冰添乱。
这些时日来,孩子们一个接着一个病倒,或许是风气病毒感染,附近的孩子们都是处于亚健康,症状也差不多,发烧感冒,咳嗽流鼻涕。
我拿冷水洗了把脸,晃了晃脑袋,好让它清醒清醒。
给婧的肚子擦了些止痛清凉药;拿了块退热贴,粘在艺的额头处,并冲了包阿莫西林消炎药,给艺喝下。很快,他们两个就沉沉睡过去了。
此时,我想给三姑娘煮点米糊吃,刚松手把她放床上,就撒着小嗓儿,拼命哭叫,伸着小手儿要抱抱。
瞥了下挂钟,晚上十点多了。
我抱着娃,脚步沉重地走下楼梯。老大还没收工关店门,坐在电视前,津津有味着,看得那叫一个捧腹大笑!脖子向后横着,张嘴露出十几个门牙,眼睛眯成一条缝。
顿时,一把火在我脑门蹭蹭的冒出来,怒火攻心般。
我气冲冲地走到老大跟前,把娃往他怀里一扔,随即离开,去旁边拿电磁炉煮米糊。
老大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直懵懵的。半晌才道,“这电视太好看,太搞笑啦!”哈哈O(∩_∩)O……
这傻不愣登的老大,还笑还笑,还在笑!
我马上传递给他一个冷森森的眼神,让他自个儿领会去。
“你怎么啦?怎么啦?出什么事了?怎么不高兴啦?……”耳边就响起了老大不停的问候声,十足一位喋喋不休的老太婆。
我不想说话,不愿说话,怕一出口就伤人的心肺,如火山爆发般。况且,细细想来,老大也没做错啥事。他不是开心嘛,要乐就自个儿乐去呗。
从头到尾,我一声不吭。
后来,又折腾了十几分钟,终于喂三姑娘吃完米糊,我就倒在床上再也不愿起来,觉得生闷气真他妈的累人费劲。
事后,听老大说,我一秒不到的时间,就“呼呼”地睡过去了。他自己睡到半夜,肠胃也很不舒服,去洗手间扣喉咙,扣了许久,吐的都是酸臭的黄胆水。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漫长且悲催的梦,我被老大甩了!
在梦中,不管我向老大怎么哀求,怎么哭喊,他都不愿理睬我,最后,他还带着新情人一块儿跑了……
我是被惊醒的,醒来之后,一脸的苦逼,满脸的晦气,立即朝老大睡觉的地儿一瞧,空空如也,人家早打篮球去了。
老大早上打球是一个好习惯,日日都坚持的,除了刮风下雨。
今早,他比平时早回来半个小时,神情是沉重与严肃的。
“不好,肯定有事!”我的心儿一慌一惊的,暗想。
我还没来得及问出声,老大就绘声绘色跟我说,“我摔了一跤,打篮球时跟人空中碰撞了下,掉下来……”
他伸出左手,给我看伤势,手掌受了点皮外伤,我正纳闷,“是小事”。
老大接着道,“估计左手受了内伤,可能脱腕,使不上劲儿,一用力就痛,去年摔的也是这只手”。
说完,他自个儿又傻呵呵笑起来。
我记得去年,这只左手受了伤,好久都不见好,还去医院捡了药,照了X光,花了六七百元,后来不了了之。
老大还在唠叨,边笑边说,“我准备去给跌打师傅瞧瞧,听说就在我们店对面”。
我连声应到,“好,好,可以呀!”
“你知道我为什么去看跌打师傅吗?”老大还在乐呵呵地笑。
“你受伤了,去看病很正常呀,”我诧异道。
“我去给跌打师傅瞧,好让左手早点好起来,接着打球,哈~哈~哈!”这傻逼老大,还在笑还在笑,脖子向后横着,张嘴露出十几个门牙,眼睛眯成一条缝。
老子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人们应该受福不骄,受祸不苦,才是深明福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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