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经常会被一些非设计的人员想象成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活动,设计师就更像是与普通人民站在楚河汉界对立面的职业,是一种高深莫测非普通人能触摸的,这是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普通大众的一个大大的误区,”设计“是一个只有头没有尾的词,因为它是一种活动,一种通过最基本的构建方法将一些零散信息以及各种需要被组建的元素有序合理的归置的一种能力,在生活中每个人都是一个设计师。P.s.你买了一束花将花插在花瓶里然后将它放在最需要被放置的地方也属于一种设计活动。只不过在你插花摆花的过程在你脑袋里形成时间变得过短,没有这个捕捉细节的能力去将它文字化。
工业设计无疑是设计里面较难的一部分,难在于你不仅要有过硬的设计基本技能还需要有很好的沟通能力以及对事物人物的挖掘能力,当然还需要最重要的审美,这样的审美不是固定、一成不变的,而是时时刻刻在更新以及迭代的。设计师有时候需要像儿童一样蹲下来看蚂蚁搬家,需要像走在最前线的一线工人一样去使用各种工具,了解各种生产过程。设计师需要像演员一样去认识你面前的产品,了解他,触摸他,最后替换他,时刻在想着角色转换。
国内的工业设计虽然发展的红红火火,但是只有真正在一线的设计师才了解,情况还是不容乐观的,到处弥漫着的是快节奏,抄袭范儿以及投机取巧,最让人欣慰的是那些固守成规的那些老工厂正在慢慢的被工业设计所”洗脑“,工业设计要想真正有好的氛围去发展,必须要有一部分人做出牺牲,要么改变观念迎接新事物,要么就在时代步伐中沉沦。工业设计有一个很明显的断层带,就是设计师设计产品的过程与产品生产过程衔接的断层带,你做的东西很漂亮但是工艺要求高导致成本高是一方面,你做的东西生产商的工艺水平达不到又是一方面,这样的现状很容易致使产品设计师在设计产品时对于生产商以及后期工程师而言你是纸上谈兵。所以,整个工业设计现状有一种本末倒置的感觉,你不懂工艺就来设计东西,无异于只是一个外壳,一个不是产品的产品外壳。所以新世纪下冒出了好多科技公司,因为科技公司没有这样繁琐的过程,市场反应速度也不会这么慢。国家希望大力发展工业设计,同时希望更好的引领制造业大力提升经济。
很多刚毕业的大学生由于考虑不周全,做出的产品总是会被认为是学生作品,通过几个实例来讲述一些设计活动或许会有更好的理解。实例一:场景式设计;当时设计一个厨房使用的蒸汽机,除了了解客户最基本的需求之外,还需要了解他的使用环境——厨房,厨房是一个油污较重的场所,当你设计一个多孔的蒸汽机组件在这里就不适用,产品后续清洗的问题就会暴露无遗。场景式顾名思义就是将自己代入产品,如果自己使用这个产品,一般会有什么样的疑惑或者亟待解决的问题。在这样的基础上慢慢的就会完善产品。
我用的日式产品不多,不知道是不是特例,我曾在看佐藤大设计日本一个产品包装时意外发现人家把生产日期保质期放在了最显著的位置。是出于对产品的自信心还是对国民质量的保证不得而知却能从这些细微之处感受到日本这个小国家对细节的考量做的是细致入微。佐藤大在自传书里面有写到一句话我非常喜欢:总之,除了思考方案,别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做。我也从来不会为了刺激灵感而刻意做什么事情。这样的好处就是,我可以随时让思绪放空。我自己所喜欢的是不为了做什么事而刻意去做什么事,其中夹杂一丝道家无为的思想。
柳老曾说过做工业设计应该不单单是在做设计,而是应该把自己置身一个维度,应有一种责任感,对社会,对自己的责任感。觉得这是在干一件神圣的事情,做设计不同于别的职业,有时候是需要有一种内在的东西驱动力,至于对不对,让事实去辩论。
一般的设计公司都会分为ID部门与MD部门,也就是常说的外观设计师与结构工程师,产品设计师就像向上弹的皮筋,你总是希望自己蓄力越多而弹得越高,而结构工程师总会想办法拉着你,有时候或许会住你飞得更高,有时候却死拽着你不让你上去。
设计师有时候就需要天马行空的思维能力,这时候的脑子就像一个黑洞,巨大无比的在旋转着的黑洞,当有物质出现便立刻将它吸入,出现在脑子里。而里外是相对的,让你脑子里有了这样的东西,你的生活中也会无形的出现这样的人或事物。P.S.今天你认识了一辆车叫宝马,明天你就会在马路上发现无数的宝马,而在这之前,你都没发现路上竟有这么多宝马。
有时候我们不是做不出好的东西,而是生产能力低下,这种生产能力包括现实中的生产能力也包括我们内心的深挖能力,没有一颗执着的心去挖掘更好更深层次的东西,或许这就是我苦苦追寻的。
一个好产品应该是流畅的,紧凑的,每一个部分环环相扣却又不那么生硬,好像书法中的技法一般,上一笔的笔末与下一笔的笔头衔接的流畅,不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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