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天也暗了下来,绵绵的细雨慢慢的洒落一地,我坐在店里无事,刚刚要关门,走进来两个人。
男的是附近的人,常常见面,我打着招呼,对方很绅士,是个样貌身材都很不错的人。他有一双桃花眼,不过,他也有两片薄薄的唇瓣,据说男人生的这样,生性凉薄。
他的身边换了女伴,看外表是一副小巧玲珑的样子。我习惯的看了一眼,女子的眼睛闪烁,我出于礼貌,不便细看。怕人家不高兴。
两个人买了点需要的东西,看着外面细雨霏霏,身子在单薄的衣服下显得越发瑟缩起来。因为平时都是认识的,我让他们坐在沙发上休息。二人也许因为确实有点冷,没有拒绝,礼貌的寒暄几句,坐在外间的沙发上休息。
女子依偎在男子怀里,样子十分暧昧遣倦,她会细心的拂去男子耳边的一点乱发,男子的脸红了些,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我故意装作在看书,低下头。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响着,时间在某个瞬间似乎静得出奇,我觉得自己无意间好像点亮了灯泡,实在无法若无其事,便打算挪到里间去呆一会儿……
就在我刚刚起身的时候,店门开了,进来了一个人,女子样貌。
她的头上裹着头巾,是连脖子带面罩一起罩住的那种。
我以为来了顾客,热情的打着招呼,可那女人,看着我不说话,我以为自己声音很小,她没有听到。
刚刚张开嘴巴,声音卡在喉咙里还没有发出来,就被突然之间的失控的一声尖叫给噎在唇舌之中。
那女子突然像猎豹一样敏捷的扑倒在原先坐在沙发上的女子身上,她的声音犀利而躁狂。
我被突然间的巨变惊吓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在那里软语规劝。劝是劝不住的。但是,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想拉开两个厮打在一起的人。
这个时候,我偷眼观察男子,他先是愣在那里,呆了一下,后来看见小个子女子处在弱势,便起身拉开后来的女人。
后来的那个女人嚎啕大哭,不停的厮打男子,男子护住小个子女人,用背对着厮打他的女人。我尴尬的不知说什么,生怕闹大了,只好说着:“别打了,别打了……”
这样的话没人理会,但是又觉得不说点什么,不大好。
就在我以为女子厮打的力气小下去的时候,男人忽然之间抄起一只木凳,就要砸到蒙着头脸的女人身上,我情急之下,拉住了男子,我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他,心里在可怜两个女人。我想的是,这要是一凳子砸过去,女人不会好了。
男人迟疑不定的刹那,我抢下了木凳。心在不停的跳动,好像卡在喉咙里,马上就会跑出来一样。
外面的雨还在下,密密麻麻的,我担心的扶起哭泣的女人。
她是他的第五个女人。女人年轻时候模样俊美,眼睛十分漂亮。
她现在的头巾已经被对方扯下去了,脸上气色不好,干枯的皮肤像没了光泽的土豆,眼睛也暗淡无光,干瘪的唇瓣生出一层干燥的碎屑,这个样子的确和那个不能比较。怪不得呢?我心里唏嘘。
我们之间也认识,只是不太熟悉,而且我的性格比较不合群,不太喜欢交结,所以平时不太了解他们的关系。但是她跟着男人也有五六年了。
我苦苦规劝后来的女子离开,也许是我的话给了女子台阶,也许畏惧男子那举起来的木凳,女子居然在我的拉扯下慢慢挪出了房间。
她离开后,男子的脸不大自然,这样的场面被我看到,对他来说,的确有点尴尬。小个子女人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她爬起来的时候,依然不忘用纸巾擦拭男子的唇角,他的嘴角不知何时碰破了皮,微微有殷红的血流出来,看来不是很严重。
我提着的心放下来,这样惊魂的场面,让我想想都后怕,万一出事,我觉得对谁都是一件坏事。
出于愧疚,他们也在女子离开后,拿着东西缓缓的走出门去,尴尬的打着招呼,关上了门。看着凌乱的一地,我惊魂未定的心,不免还是乱跳了一阵。
婚外情,多么危险的一幕。人活着为了什么呢,感情这东西实在危险,弄不好就是你死我活,哀怨仇恨,如果可以有一款酒,喝了就会只钟情一个人,那么人间是不是就少了很多痴男怨女,世界会因此美好许多呢。
谁是谁的最爱,她是他的最爱?还是他是她的最爱?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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