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青石缸是你爷爷和六舅爷一起凿的,这么多年,它一直还在这里"奶奶低头倒腾着缸里残留的雨水,我拧干衣服充盈的水分,抬头却望见了波浪涌浮的云,似那五月立夏耕耘的田,舒缓的气氛开始牵动野鸟的过鸣,赶来的路上指定搭载着希望的存货。
泥栏外的枇杷开始透黄,我折了一两枝,却被邻家小孩给顺走了,他支支吾吾地请求着美食的给予,脸上是幼年不规律的红润。我继续我手里的工作,听奶奶说去重庆化疗的二伯父明天就要回来了,他那个恼人的婆娘整日在家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她和二姑合计着把青石缸洗来装些河里的鲫鱼,给二伯父补补身子。谩骂的声音从对面石板路传来,沈大娘自顾自的骂着,站在我们对面气的腰间的肥肉剧烈抖动,原来是二伯父的家鸭偷食了她新栽种的几株瓜秧,而二伯母又是一个不讲理的主,她无处说理。骂罢,二姑爷去抓回那只鸭子,二姑也给那个不知在哪晃悠的二伯母打了电话,而奶奶仍在低头清洗着缸底。日子很通常,以至于带着音乐的我生出了几丝惬意。
昨夜半夜的雷刻画那雨迫不及待的模样,风也刮掉桦树多余的叶,方向总是丢失着,风也不例外,滚动的簸箕被吹到了另一个角落,四散的衣物最终也挂在了树上,还记得那只小黄嘛?它今天刚洗了澡,晚上再也不会无缘无故地乱叫,我合上了窗,雨密集地跳跃留给了那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这是序章七,一个简单的生活,一些平平淡淡的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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