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1 星期日 天气 雪象书的扉页 空白着念
作者白晓星 笔名山妖
接近中午窗外的雪变成了花瓣般大小,一片片缓慢的飘落,仔细端详可以瞧得见冰花的薄翼,这么轻盈的它也有重量吗?是呀!应该有,柳絮不也是朝着大地的方向摇坠吗,何时曾飞向天空。忽觉得雪花跳进杯子里来变成了泡沫,而我是一小撮咖啡,正冒着浓浓的,苦丢丢的香与它并肩而坐。想是冬天的云朵被寒风吹跑了,还是地球自转偏离了它们,风是不是也有重量呢?笃定的是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看不到的重量,比如爱,是没得称的。
一动不动的依偎在窗前,看似与窗外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如果聆听下去,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怎么一丁点也感觉不到自转呢,但不得不承认自己只要想走,脚下的路便在,一直一直会走下去。因为我们就是地球的表针,难道在宇宙里只有四个时辰吗?春夏秋冬。
第二天持续几日的雪终于停下来,阳光早早在惺忪的眼皮上透着红,一个机灵滚爬起来,去瞧,哇,好美呀!满眼都是雾松。那夜晚与黎明是怎样描绘这神话般风景的呢,许多枝丫在光芒里晶亮着,本以为只有夜晚路灯下才有的片刻荧光,此时清晨也是恰逢的,偶然一束光线里,如尘一样的雪末随风飘逸,莹莹烁烁。树上每一个枝条都被齐刷刷的裹上一圈冰晶,看呀!这大自然才是梦幻的设计师,一夜的功夫,满城尽是银装素裹,美仑美奂。
瞥一眼窗台的植被,个个迎势地朝着窗外,扎堆的叶子紧贴着玻璃,争抢着向外张望,近水楼台先得月般的比我早些瞧见了,瞧啊!这洁白无瑕的世界,就连小花儿也在喜出望外呢。它们是幸运的,相比那些迁徙的鸟,那些冬眠的熊,还有那秋风一到就凋零的野草,它们永远没有机会知道冬天是什么样的?也许错过一生,也许一世不能相见,这就是所谓的定律。然而在这温暖的房间里,一些绿的叶,红的花着实是开心的,因那白雪是这等迷人的。有一株惊喜,让此刻的惊诧更难以言表。那是去年秋天拾回的一小段仙人掌,前几日还在另一个盆里趴着萎蔫,没精打采软塌塌甚是让人担心,结果昨夜刚刚移到另一个花盆里,早晨却站得精气十足的模样,让人怀疑它是被这雾松惊讶到了吗,还是另有原由。那精薄的皮象注过水似的娇嫩着,半点抽巴的感觉都没有了,然这骨子力量,却把困顿的思维冷不丁撞了个缺口,难不成换了一个新环境,遇见新的朋友,命运笃定会出现新的转机吗。对于人生瓶颈期,这一点儿启示,还真是可以改写遇事的拐点呢。
下午天上涌现几处爆米花大小的云朵,慢慢膨胀,云层底端灰灰的仿佛就要下雨似的,看来这气候也是守时的。整个冬天里,云总是大面积的灰暗,今儿个总算露出层次感来,天空湛蓝,云在积聚,想是用不了多久,便是微风拂面,鸟语花香了吧。何种造作,都将是毫无保留的伸张,伸向不完美,伸向卑微。他日陈旧苍桑,他日千疮百孔,于坦然面对辉煌与落寞。珍爱当下的自己,努力的把刺长得锋芒些,象那阳光下雪菱的闪亮,象那夜空繁星点点的灼热。待到春来,繁花再次盛开,旧的念就要被融化进冬的徘徊中远去。夏枝纷纷绕绕,而那些渐远的芬芳再次回归,蜂蝶上演哗然,落英缤纷伴着秋雨褪却,又将隐藏在冬雪里酝酿春的呢喃。周而复始,年年岁岁朝一日,繁花始一朵,吾心如一唧,你可知否。
这是一个封闭的年和冬天,家的角落里嵌满了沉默,雕像般的存在着这一垛,那一垛。蓦然划过几许动静的挑拨,惊蛰便提早复活了,思想在翻云覆雨的瞎折腾,怎奈春天的雷雨声还未到达,可小虫子们却已经迫不及待钻出土壤,在叶子上往往复复的挪动着,偶尔它们摸着触须定睛瞧着窗子的内外,一旦停下来时,我便抓个正着,就用手指追着它的小屁股扇风,然后百无寂寥地说:“瞧着吧,无题之作?唯恐源于这方寸生活了”。
这一段格外宅的时光,时间的表针仿佛放慢了脚步。窗外的积雪一层又一层加厚了书脊,灵感象书的扉页,空白着念,念象火山在目光里喷发,象沙漠滚烫着足迹和身后的影子。闪亮扑簌迷离,闪亮飘忽不定,谁会是下一个执念的使者呢?小虫驾到,窃喜吹起了号角,我决定邀请它,可爱的小虫子,你来做文章的逗号好吗,我们一起累并快乐着,莽草爬,赏雪花,春柳绦,夏雨柔,秋彩霞。你快乐的这蹦啊,那蹦啊,窗子一开,准是留不住的,身影一个点,一个点,定是被春雨拍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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