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

早上，半梦半醒之间之间，一阵急促狗叫声从楼下传来，不知什么品种，叫声时而尖细，时而凶狠。

我换个姿势，接着睡，一楼去年搬来两个老人，一个楼都中奖了，先把楼下绿植，紧三步，慢三步，弄死，围上，开沟种菜，老人们起的早，4点多起，叮叮当当开干活，一个楼全是免费观众，水桶落地咚的一声，铁锹磨过理石地面嘶拉声，偶尔还放个屁，寂静中回音袅袅。

一个月前，他家人中有多了条狗，刚刚来认生，见什么都叫，什么大人，小孩儿，男女老幼，挨个打招呼，从不拉下谁，热情的小狗，还真是懂事。

日子稍长，基本人见人烦，不过有一个好处，把楼下老头听匣子唱京剧的爱好彻彻底底给废了，你只要敢听京剧，小狗就敢学着唱，反正俩个声对于普通的人来说都一个特点，听不懂。

热情的小狗那真是声嘶力竭的陪唱，绝不含糊，挠地，晃头，拍尾巴。动作齐全，基本功夫到位。直到老头把匣子关了。小狗直接趴地上喘气，也累呀，这狗懂事啊。

我翻了个身，又一次刚要睡着，老头女儿出来了，只听到，她和不知名路人唠叨，我家这小狗八个月了，现在可真懂事了，从我屋榻榻米上拉了三回，我打了三回，现在都不上榻榻米，有屎有尿的，全上外面小广场自己处理。

我咕噜了句，这个小狗真懂事，养狗人可真不懂事。起来上趟厕所，当然，是在卫生间，不是在小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