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冬至,有人问吃饺子了吗?过了这个冬,转眼便是春,时光如电流,嗖一下,就不见了。年岁近半百,人无一技长,疲于奔波,世间混沌一场,偶而觅食。
翻开《昆虫记》圣甲虫P64
圣甲虫以垃圾为对象,以净化被牲畜污染的草地为已任。要想找到不忘母亲职责又有丰富的母性本能的昆虫母亲,就必须离开芬芳四溢的花坛,转向大马路上被骡马拉下的粪堆。……大自然以污秽创造出鲜花,用一点点粪肥它就能给我们创造出优质的麦粒。
冬至约吗?世间万物,我偏爱自然,包容随和不挑剔。春天,随便剪根枝条插到土里便长成一株磅礴大树。每年万物生发时,马路边,河堤旁,池塘边,柳鹅黄嫩绿地早早到场,刚与柔的混合,点与线的杂糅。即便到了万物凋零至冬时,你走在雾气弥漫的路上,看着路旁绿蒙蒙一片的树木可能会一懵,难道是春天这么早来了吗?待回过神来,唉,那团像细丝般挂在空中的绿雾,是柳。
杂乱烦恼丝可以不梳,好书不可不读。读书见不得好文。好文会叫人上下通气、经络疏通、浑身舒畅,也会叫人念念叨叨、神神经经,时而掩面痛哭、时而破口痴笑,勾勾划划,好似鬼魂附体一般,沉醉其间欲罢不能。若好书不能读,喜马拉雅下载听之,旁人相遇示笑,呼之不闻所以。若是遇到那无病呻吟、咬文嚼字、裹脚緾发类的文章,则似得了肠梗阻一般,体内疙疙瘩瘩,么么心烦意乱。既然如同嚼蜡般,不如长吁一声,僵卧沙发、闭目养神。
书可以不读,文不能不写。有时这心脑好像盘了一卷卷麻花,不把它弄直捋顺就闷得慌、不安宁。几日不写一点就来了脾气,跟人说话吹牛瞪眼没个好声气,到了夜里空荡荡的,象掉魂似的,这日子象是白过。直到勉强挤出几个字句,才如吃安眠药发作般。但也说不准半夜悄悄摁亮台灯,修正那字句,或记下梦里冒出的好词好句,然后兴奋地独坐到天明。有人把这叫神经病。
喜看山。瞧见山心里就像三伏天冲了凉水澡般清凉舒坦。山势蜿蜒曲折、峰峦叠起,透着种种神秘,你看多少人带猫带狗儿进去了,都被山包容消化,山还是原来的颜色,该红的红,该绿的绿。若是撇下了尘世里的斤斤计较、蝇营狗苟,初冬进山,趁露未晞、雾未散,顺着山路一直走,弯弯绕绕曲曲拐拐,拄根树枝在斜坡上走,看那奇奇怪怪的巉岩,摘着路旁伸到你面前的野果,什么都撂嘴里尝尝,新鲜,味不美也舒坦。
昨天听说农场划拔每户40平的菜地。菜地不大,我们想种上白菜青笞菠菜,自给自足,新鲜的自己吃,发黄的留给鸡猪。有狐朋狗友来,可一同看狗打架,观羊儿吃草,放牛儿逗驼鸟。
此生有两怕,一怕出门,二怕应酬。出门太闹腾。认识的人还好,不认识的人,见了你客气地招呼“大姐”,或怀抱孩子的人笑着叫你“阿姨”、“大妈”,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讪笑着过去了,回头悄悄掏出镜子照一照,那一条条细纹从眼角已经爬到眼睑,不断拓展地盘,并欢快地加深着自己的胜利果实,提醒你不要忘记自己的年岁,你老了。
怕应酬,因为人笨嘴拙。人说,酒是海量,文是高手,自己的文章、酒量样样稀松,遇到场子,常常是坐在位子点头听,或傻笑。若依着自己脾性做个呆瓜,自己觉无味,别人也无趣。而且在酒场,喝嘛自己难受,不喝呢别人难受;喝,显得豪气,不喝,人家看着扭捏,不懂虚与周旋,还不想落个不磊落的名声,不如将进酒杯莫停。几杯下肚,神头二武的,脑子好像还知觉着,人已稀软得光往下滑。
若是被人连扛带架着弄回家,天昏地暗倒头就睡还算好的,若是在酒桌上喝个半醉半醒,放浪形骸口吐真言论人是非,那就把人丢掉了。人家应酬是为人,好好地凑了一下场子让咱给砸了不说,咱这嘴一捣鼓把人给得罪了多不好,以后还怎么混?所以常发誓,不喝,打死也不喝了。
近期又添新癖。见一熟人把一个紫檀手串玩得油光透亮柔滑绵软,实在喜欢得要不得,于是向小伙伴讨来一串小号金刚菩提,也想玩出个究竟来,没事儿就在手里揉、转、搓、捏,把玩了半年好不容易上了点色,遇到熟人玩家拿出来显摆,却见人家拿了一个半米长,一大扎宽的盒子,取出葫芦丝,绘声绘色地吹起来,很好听。
假期听心理学的课时,老师告诫我们,多一些爱好,可预防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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