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工作已经5年，眼见得有比他晚进公司的小李已经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了，他就有点坐不住了。
一样的研究生，一样的自认为优秀，凭啥他就能上，能拿高出普遍职工多得多的系数呢？我就不能呢？
“不行，这里肯定有门道。是我跟领导的粘合度不够？”毛毛心里这么想着，就开始琢磨如何粘合领导。
对啊，不是要过年了么，该去拜拜码头烧烧高香。人家走那么快，是不是年年都去烧高香啊。一定的，一定的。
思来想去，毛毛当如何做才好呢？
冥思苦想几天，办法终于出来了。
毛毛去专卖店买了两瓶五良液，让店家直接邮递了去。地址嘛，是毛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转弯抹角打听来的。
噼里叭啦过年了，大家都很欢乐。领导也在家里难得清闲地过大年。
年初一，快递打来电话说有快递。领导摸了摸光光的头想：是不是家里宝贝女儿买了东西？但人家明明叫的是我钱某人的大名啊。
走到物业那，一个大箱子。沉甸甸的，领导心想，啥东西啊，大新年的莫不是炸弹吧，想想一心为单位职工谋福，也没得罪了谁嘛。
回家一层一层将箱子剥开，露出五粮液包装袋，噢，原来是酒。
打开包装袋，酒上去放了一张纸。纸上写着，祝领导新春快乐！
领导生气地甩了那纸，快乐个屁啊，大年初一我还得折腾这东西，既费脑又费神。
收下喝吗？领导明明知道毛毛的小心思，不能封官许愿，万万喝不得，这年头，不然要吃出祸水来的。不收，哪如何退回呢？
领导拍了拍了光亮的脑门，脑中忽地冒出老刘来。老刘年纪大了，对领导是十分忠诚不渝。
那么就是他了。一上班，拎到单位，让老刘去处理，处理酒，自然也处理毛毛。
新年里，老刘将毛毛叫至无人处，直接问：毛毛，你年前干了啥事？
毛毛迟疑很久，知道老刘跟领导的关系，只好吞吐说：是酒的事吗？
老刘啐毛毛：亏你还明白。酒放在休息室中间橱柜里，自己拎回去孝敬老丈人去吧。
毛毛木木呆呆，听了一番领导转老刘的话，默然回办公室去。
这什么跟什么嘛，这过的什么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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