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中你的身影迟迟未出现。
“你又迟到了。去墙角站着。今天中午饭不要吃了。”班主任一贯的三句话脱口而出,不带一点的感情色彩,似乎都成了几句日常话语。随之而来的便又是针扎般的笑声,让我不由得一阵生疼。眼角的液体,往外簇拥,似乎也是想来凑个热闹。
今天的课堂依旧很是规范。除了我。另类地孤立在一边。
土黄色泥墙细缝,一缕阳光透过,散落在我的脸颊上,把我从还有那么点温度的梦里拽出来。一如往常的我,背起那件被时间磨蚀得发白的黑色夹克衫,绑起那件裤子,那口子有我真是腰围两倍大。看看镜子中的我,睡眼朦胧。全身上下,最显眼的就是那双粉嘟嘟的兔子棉鞋了。从来都没有变色过,我每周都会洗刷晾晒,但就是不会褪色。
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磕着碰着,弄坏她。随着身体的摆动,兔子的颜色慢慢地变得暗淡,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隐约中还是有微微的光线,那是从我左前方透射进来的,好像有点温度,却不知怎得更加生疼。左前方是一扇木门,深黑色的,就像深夜的天空,只不过一颗颗星星汇聚成了微弱的一条光线。或许这一刻的我,是幸运的,因为我在白天可以看到美丽的夜空。可是为何我的眼角是湿润的,冰冷的让我不知所措。
这片夜空是锁住的,不会有任何杂质,除非那把钥匙旋转出一道弧线。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的,似乎整个世纪都可以被压缩在里面。白天等待夜晚的离开,夜晚却始终迟迟未走。寂静的黑夜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可以隐匿所有狼狈和不堪,也可以掩饰所有情绪,不管是欣喜还是忧伤,就连我眼角的液体都可以被磨灭的不留一点痕迹,似乎它就没有存在过。
恍然间,一道弧线绚烂地划过,没有一点悬念,黑夜终于还是走了。
“快把车拖出来。去上学。”很干脆的话语。
我尽量用最快的速度走进土墙屋生怕会浪费一秒。或许这一秒就可以不用再把我和同学隔离,也不会再有刺耳的哄笑声。那么一切都会是很平和的,就像夜空那样静谧,不含一丝杂音,就像那一片汇聚成线的微光那样澄澈,不带有一毫杂质。那是一辆很破旧的自行车,有一个杠在前方搭着的,大概是我当时手臂的一半粗。
“为什么你不先送我去上学?”一如既往的我没有称呼的扔下一句话,语气满是抱怨更是委屈。
“你不懂。而且上课迟到一会有什么的,不就罚个站嘛。”他总是可以那么理所当然地决定,他的事,我的事。而且总是没有任何理由。
结果也是意料之中。我又被罚站了,这似乎成了我的家常便饭。
窗外那个熟悉的身影带着陌生的光环,刺眼的就像是夜空中划过的那条弧线,直戳心坎,又是一阵生疼。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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