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初见《我与地坛》时才十六;
再识《我与地坛》已三十二。
年及十六,未经磨难也不懂生活,学业之余更愿意沉溺在小说与游戏,又或者萌生懵懂的情绪。
三十二岁,而立之年方心智渐熟,工作近十载才懂生命的苦难,感情的复杂,母爱的伟大。
正文
残疾的苦难
残疾是一种苦难。这种苦难无法溯源。
世界为什么会有苦难?
为什么是我遭受苦难?
我怎么才能远离苦难?
......
史铁生说:
没有愚钝,怎么会有机智;
没有丑陋,怎么会有漂亮;
没有残疾,怎么会有健全?
在未来,人世间可能大部分残疾都被消灭,但到那个时候,或许罹患其他病痛的人可能会承担着这些残疾的苦难。
而如果,所有残疾和病痛都能消除,这些苦难或许会由愚钝者、丑陋者来承受。
又或者,消除了所有的差异,大同人世遍布犹如标准化的机器人、克隆人,这种世界光想象就有种不寒而栗。
残疾是一种苦难。这种苦难复杂且难以忍受。
当别人注意到自己的残疾,自己可能因为这种差异化的对待而愤怒,觉得世间不公,大家都对不起自己;
而当别人一视同仁的时候,可能无意间的言语便可以刺痛自己,即使只是简单提到瘸、瘫、跑、跳,都能勾勒到内心痛处。
遭受苦难的人,不可能完完全全地与他人一样过生活,一样被平等对待。
差异就是差异,苦难就是苦难,不歌颂差异带来的苦难,但苦难出现了,一切所发生的皆是现实,生命意义在于过程。
生命的意义
苦难为什么发生?
人为什么要出生?
人又为什么会死?
人已经出生,已经无需辩论为什么要出生。
死是必然会遭遇的,也是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情。
当你遭受着苦难,这么想却是能带来心安,眼前的一切不再那么可怕。
死亡是最终的平等,面对死亡永远没有胜利者。不管如何设法绕开、避让以及忽视它,任何人都最终要面对它。你一生都在攀登向上,一直都是胜利者姿态,当死亡来临的时候终究要再思考,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越是顺利的人生,越是不愿去放弃,沮丧、恐惧、痛苦、不公、失败等思绪油然而生。
有的人会慰自己,这一切没有白费,这将造福后人,这将名垂千古。
但是这对于已经重新化为分子态的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面对消散的结果,追求过程的精彩,成为一种无可奈何又顺理成章的选择。
一切所发生的皆是现实,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不断地去经历过程的精彩与美好。现实就是现实,是苦难还是美好,都要去经历,也只在乎一念之间。
地坛与母亲
儿子遭受折磨,母亲内心苦难一分不少,还要时刻为孩儿着想。
读到深处,作为读者的我,即为年轻不懂事的儿子懊恼,又为白发仍操劳的母亲揪心。
“多年来我头一次意识到,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
地坛,是一座废弃的古园,史铁生坐在轮椅无处可去时选择;
地坛,既是残疾的儿子与现实世界接轨的缓冲地带,也是儿子与母亲的纽带,迈进去就犹如感受到母亲的怀抱。
最终,孩子逐渐走出阴霾,在地坛寻找到那一丝光亮,而时时刻刻都伴随着孩子、内心苦痛却表现坚强的母亲,带着苦难离开了。
经历着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总结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
徐志摩这句诗未必牵涉生死,但在史铁生看来却是对生死最恰当的态度。
出生以前,太阳
已无数次起落
悠久的时光被悠久的虚无吞并
又以我生日的名义
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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